说罢她侧眸叮咛身边的女詹事:“南枝嬷嬷,去将凤藻宫中的竹观音请来,本宫本日要亲身教小公主如何端方地为人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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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是欣喜么?你如何不看看你给了我们多少惊吓?!”皇后瞪她的目光凶恶,的确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凶禽野兽如此凶恶,你都敢将它们带到大殿上来,放纵它们狂性大发,你是想吓死你父皇吗!”
太医很快赶到,将幽寂请去阁房疗伤,世人渐次归位,这场风波看似停歇,仙居殿里却酝酿着一股波澜澎湃之势,没法风平浪静。
幽梦垂眸辩白:“儿臣请人驯兽只是借这些珍奇贺寿,想给父皇一个欣喜……”
幽梦只觉身子一僵,一旁的咲妃也惊滞了神采。
“你……”皇后被她顶撞得气结,她刮目相看地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牙尖嘴利不思改过,看来本宫明天不给你点经验,你只会愈发肆无顾忌目无长辈!”
“小皇妹……”幽寂情急地一唤,把她怔住了。
皇后厉喝之下,当着在场合有人的面,幽梦屈膝跪在御前红毯之上。
“皇后娘娘先勿起火,保重凤体要紧。”归丞相垂首安慰道,幽梦低着头,不看都晓得他的笑容有多伪善,“也许小公主只是少不更事,玩皮了些,她断不能想要毁了陛下的寿宴,更不会在本日如许昌大的场合里伤人道命。”
面对皇后大庭广众的怒斥,偏席上的几位公主不由扬起幸灾乐祸的嘴角。
幽寂望着她撇下本身冷酷拜别的背影,方才心头那微小的一点暖和瞬息又被冰冻三尺,麻痹得仿佛都感受不到伤口还在流血,还在钻心砭骨地疼……
“玩皮?她玩皮得都要把这座皇宫给掀翻了!”此言激得皇后更是怒不成遏,“本宫看你是用心不想让你的父皇好好过个寿吧!”
“跪下!”
幽梦侧卧而起,不假思考从臂上扯来披帛为他包扎起伤口。见她这般严峻的模样,幽寂心下颇觉欣喜,嘴角挤出一丝有力的笑:“不要紧只是皮外伤……”
他如鲠在喉有口难言,她也是故意躲避,便连一句伸谢都没留下就走开了。
幽寂还未从喘气里平复,经不住她在心口上重重一推,惶然失措地放开她,兀自挣扎着坐起来,
“皇后娘娘请慎言。”幽梦抬起一双桀骜的冷眼正视她,“父皇寿宴是丧事,可千万别因为您一时活力就失口谩骂了父皇。”
她镇静又冲突地扒开他的掌,一把抽回击去,更心乱如麻地乃至不敢看他,径直站起来就走。
“彻夜产生如许的事,你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向在坐的宗亲和来宾交代!”
“没干系的小皇妹!”他情不自禁将臂膀上她那只手紧紧握住,使她蓦地一怔,“只要你没事就好……”
“流了好多血……”层层绢纱渗入出殷红的血迹,看得幽梦内心很慌,“得立即叫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