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风走出营帐时,仍然是那么云淡风轻的姿势,外人没法从他神采窥见伤痛的陈迹。
“你背上受伤了?”幽梦上前两步,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另有之前你胳膊上的摔伤……好些了么?”
咲妃感觉两人之间有些古怪,特别是幽梦的反应颇不平常,仿佛苦衷重重的模样。
幽梦目光滑落,细心看了看他身上,有几处在方才的打斗中被利器涉及,裂开了口儿,她内心顿时有些难过。
顺心不放心他伤口先就这么仓促措置,握着绷带纠结地站在一旁,漓风又道:“若还是不慎被人撞见,问起你便说,匣子里放的都是我的私家物件,你受命取用,如要开箱检察,需先向我叨教。”
她阴霾地看向别处,视线有力轻垂:“你为何半句也不问我,关于那小我……他是谁,来这做甚么,与我又是甚么干系?”
如此,保卫便会碍于漓风威势而放弃查验。
他侧颜冷酷如初,眼中也没有任何窜改:“都只是重伤,不劳公主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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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爷!你这背上是如何了!”
“彻夜过了子时,你去王府储物仓,将云南的白药取些过来,用浅显匣子装好,别用药箱。”漓风慎重叮咛,“记着,必然得过了子时。”
“是,主子晓得该如何对付。”顺心叹了口气,心头俄然一亮,“对了,公主昨晚不是让人送来一瓶治外伤的良药么?有活血化瘀和愈创之效,要不先用它敷着?”
漓风眼风扫向他,冷声警告:“此事你不要多问,也不准与人提起。”
顺心仓猝捂上嘴,只见漓风脱下里衣,扶着本身肩头想探首往身后看,可只感觉发疼,视野所及却看不见伤口,不由蹙眉。
幽梦暗自有些失落,他没有接管,也没有回绝:“先留着吧。”
当时价夜的保卫调班,保卫军会先至一处调集盘点人数,趁阿谁空地出来取药,不会有人看到。
内里温馨下来,幽梦欣然地抿住嘴唇,抬目往远处望,内心翻搅着一片愁绪,五味杂陈。
漓风将幽梦送至咲妃营帐四周,站住,微侧眸道:“你先出来吧。”
幽梦再度语塞,怔然望着他,他独自掀帘出来了。
“公主想说天然会说,公主不想说,便是你的难言之隐。”漓风稍转侧,安静地望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让你尴尬?”
漓风被蓦地唤住,手扶帐帘背对她而立,未曾转头。
“欸。”顺心答允着,将漓风背伤缠上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