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死了,我就下去找你。”
按本来的打算,不管太子同意与否,复书都会被截住,突厥不成能获得动静。以是也不必担忧他们里应外合。
太子嘲笑:“总不成能平白无端就要握手言和地退兵?他们边疆蛮夷最是凶悍狠辣,断不会路见不平就损兵折将、美意互助,陈王想太多了。”
宋凡生盯着仍然一脸死不敷惜的弟弟,内心没出处一阵不安。
“这话听着不吉利,像是咒我早死。”
东宫属官不着陈迹地在案下扯了扯太子的衣袖,他这才回神,赶紧举樽,草率地说了一句:“本宫祝诸位将军旗开得胜,将突厥这等蛮夷打得一溃千里,踏平单于王帐,扬我中原国威。”
宋行俭愣了一下,渐渐转头去凝睇宋凡生高大冷肃的背影,那一身银灰的盔甲、素净的红缨、乌黑的披风都带着冰冷的灭亡色采。他看了一阵,回过甚道:“兄长是大丈夫,真男儿,马革裹尸亦是他平生夙愿,我不担忧。”
宋行俭顷刻咧嘴傻笑,神采飞扬起来。若非众目睽睽,礼节束缚,他几近想拥抱她。
宇文思看着她,神采也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