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另有些不甘,只恨本身没能早生十数年,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心如刀绞地听着旁人报告她的悲惨畴昔。
齐竹停顿了半晌,有些懊悔地捶了捶手:“近些光阴晋国那边的动静传过来的速率慢了很多,我早该想到是凤君动了手的!”
柳初年在她心中,一向都是如同山中高士、世外仙姝这般不成攀的人物,却没想到除却那层完美的表相,内里的七窍小巧心竟是如此千疮百孔。
“姨母现在不装好人了吗?”南乔淡淡地摆了摆手摒退了狱卒,也没嫌弃牢中的桌凳,独自坐了下去,“我当然是来向您就教一些事情。”
仁佳固然现在油盐不进,但她与常日也已有些分歧,虽不至于惶恐失措,但心中必定没有她脸上表示得那么安闲。
南乔慎重其事地昂首问道:“他会伤及初年的性命吗?”
仁佳长公主是重点看押的“犯人”,非圣旨不得入内,这也是为了制止有人借着探监的机遇传出动静。
“我想问一问,您可晓得晋国的那位凤君,居于那边?”南乔不动声色地核阅了一圈牢房,“姨母令媛之躯,大略是没住过这等处所吧,也不知住得风俗不风俗?”
但就算如此南乔也没活力,她手指微顿,挑了挑眉:“姨母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扎眼多了,你之前那副假惺惺的模样我恶心了多少年了,老是恨不得把你那张伪善的面具撕下来。”
从齐竹的话中她已经完整明白了晋国的凤君是如何样一小我――心狠手辣狡计多端,一不谨慎就会被他算计出来。可南乔别无挑选,只能与他对上,从他手中抢回柳初年。
仁佳长公主关押的处所只要她一人,那牢房夙来是关押皇室宗亲的处所,环境虽比不上府邸,但与其他平常牢房比拟已是极好,并没有甚么蛇虫也没甚么难闻的味道。
实在柳初年那般没心没肺的人物,或许本身都一定有这么痛苦,但南乔却忍不住想去心疼她。
南乔以手扣桌,指节悄悄敲打在木桌上的声音像是很有节拍的鼓点,敲击在人的心上,平增了几分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