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凤钺没有再试图劝她心甘甘心归去,而柳初年也晓得此时说甚么都晚了。
恭喜?
凤钺将手中的药盒扔给了她:“你本身来吧,我也不想对你脱手。院中的侍卫侍女我也都已经遣开了,算是给你留几分颜面。”
恍忽中,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
凤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边,待到柳初年从他身边颠末时,他低声笑道:“元熙,你慌了。”
柳初年站在窗边淡然地看着他,心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五石散并没有设想中的那种折磨,仿佛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受。
又过了半晌,柳初年感到本身衰弱的身材落在了一个度量中。
白净的肌肤上尽是伤痕,肩部的伤口已经有些腐败,身材之上有纵横交叉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错。”凤钺一点都没坦白她,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她团体虽比不上你,但比旁人已经好上千万倍了,更何况她另有一个你永久也比不上的长处――忠心。”
侍从将她带回了精美的房间,还请了随行的大夫来给她治伤。
凤钺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将侍从唤了出去。
凤钺已经将此事挑明到这类程度,就会晓得她已经将他恨入骨髓,又如何会毫无顾忌地让她重掌大权。
柳初年的手指微微颤栗,一阵凉意爬上后背:“以是你要榨干我最后一点操纵的代价,乃至不吝手腕是吗?”
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微微颤抖。
她顿了顿,昂首看着绣着凤凰浴火的屏风,微微一笑:“那我就做第一个。”
侍从翻开牢门,将她带了出来。
“杀鸡取卵,这类短视的行动你也会做吗?”柳初年看出他神采不似作伪,俄然想出了一种能够性,“你已经找好了下一个担当者了?”
说完,她便仓促走了出去,到外间去写退热的药方。
凤钺兴趣盎然地看着她的神采,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惨白的脸。
“元熙帝姬……”大夫欲言又止,她先前见柳初年一声不吭,还觉得并没有多么重的伤,却没想到会是这般景象。
柳初年晓得本身抵挡也没甚么用处,只会让本身更加尴尬,因而恍若行尸走肉普通木然地接过了药盒,闭眼服了下去。
她一向仗着凤钺不会对她的性命有何威胁,却没想到他会用出这类让她生不如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