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毫不包涵地明朝暗讽了一顿,行衍竟然没有涓滴难为情,只是叹了口气道:“琴音是骗不了人的,我听得出九娘并非你所指责的那种人,以是少不得要替她辩白两句。冲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柳初年平生最讨厌的几种人中便有行衍这一种,不分善恶好歹地上来让人各退一步,仿佛若不依着他便是过分斤斤计算普通。
“那边传来动静,说是白颜很难欺诈,以是破钞了这些光阴才总算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些东西。”染青恭恭敬敬地将密信递给柳初年,站在一旁等待叮咛。
柳初年拆开密信,将纸上那几行字扫了一遍,而后递给染青,自嘲地笑了笑:“我倒没想到,另有这么一桩旧事。若非此次白颜肯据实相告,不然我只怕还真要栽到廖九娘手里了。想来我这些日子过得过分安闲,竟然也会犯了轻敌这类大错。”
“不抄了,我也没那佛性。”
她虽未曾见过易水寒当中的人,但却晓得很多由易水寒经手的事情,无一不是洁净利落令人毫无眉目可循。廖九娘的风格,实在是太不像了。
“不要打草惊蛇,叮咛齐竹将计就计,顺手将我们身边的那些躲藏的人给揪出来。”柳初年把玩着方才雕成的红梅,指尖几道另有失手形成的伤痕,“给南乔的生辰贺礼按着规格送,把这支红梅添到内里。”
见她如此不识相,柳初年干脆连面上的那些平和都懒得保持了,她先是侧开身子拉远了两人之间的间隔,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廖九娘:“不牢你操心了,我想要甚么东西不需求旁人置喙,也不喜好旁人对我指手画脚。以是,女人可否离我远一些?”
比及她手中那块最好的玉料雕镂成形之事,楚国的暗桩终究送过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