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间本就不算密切,谈不上诽谤。”姜梨笑笑,“这,只是给她们一点小小的磨练罢了。”
“四百两银子的头面算甚么,果然寒酸。”姜幼瑶不屑。
“如何做?”姜幼瑶眼睛一亮。
“娘,那如何能让她好过?”姜幼瑶放下笔,仓猝看向季淑然。
姜梨也没有推让就收下了,香巧看着在心中嘲笑,到底姜梨是在山上呆了八年的土包子,就这么一个破玩意儿还喜好。
姜梨朝她笑了笑:“你做的很好。”又摩挲动手中的玉佩,道:“这块玉佩是一名故交的,那位故交已经不在了。”
“女人筹算做甚么?”一听此话,桐儿立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自从在青城山上姜梨用一只猴子算计了回京,桐儿就对姜梨的决定坚信不疑。
“这些日子她刚回京,柳元丰这头看着,你爹也对她心有惭愧。不过,要获得人的讨厌,也很简朴。”季淑然道。
“你这几日,就多在芸双面前嘀咕嘀咕我给了香巧多少好处。”姜梨道:“我那一匣子季氏送的金饰,大半也都在她那儿了。”
香巧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倒是姜梨,看得目不转睛,接过来爱不释手,对桐儿道:“确切很标致。”
桐儿眨了眨眼睛,见姜梨笑了,也跟着舒了口气。又想到了甚么,道:“淑秀园的两个丫环常日里甚么活都不干,本日来的外院几个扫撒的也惯会偷懒。女人不能一向由着他们下去,季氏不管这事,老爷不好插手后院,老夫人总得管管吧!”
“别忘了,她另有一个恶女的名声,杀母弑弟的畴昔,哪有那么等闲被扼杀。眼下是时候过得太久,人们都快忘了。一旦人们记起来,她就没有活路了。”季淑然笑的贤淑,“燕京的朱紫们,最沾不得污泥。”
和姜梨在青城山相依为命了八年,桐儿和姜梨是主仆又胜似主仆,姜梨的统统事情桐儿都一清二楚,可不知甚么时候起,桐儿也不明白姜梨做有些事的意义是甚么。
桐儿掌内心的玉佩成色普通,在姜府如许的处所,香巧本身都见惯了好东西,这块玉比拟之下实在没甚么出彩之处。若说有甚么特别的,就是玉上雕着一只胖狸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季淑然问:“红宝石头面?”
本想着等过些日子家里好转些,就把玉佩赎返来。谁晓得没过量久就出了寿宴一事,她名声尽毁,无颜出门,到死也没能赎回这块玉。
固然薛芳菲不在了,姜梨还在。薛芳菲没能赎回这块玉,姜梨却赎返来了。
“奴婢晓得女人必然会喜好,女人喜好就拿着。”
待回到姜府芳菲苑,天气已经很晚了。香巧不晓得甚么时候一溜烟不见了,姜梨也心知肚明,必定是回淑秀园给季淑然回话去了。
淑秀园里,香巧站在屋中,桌前,姜幼瑶正在练字,只是眼神倒是心不在焉。
香巧心中一跳,眼睁睁瞧着季淑然朝她看过来。
手中的这块玉佩,是当初她出世的时候,薛怀远亲身拿刀一刀刀刻的。薛芳菲的娘亲生薛芳菲的前一天早晨,薛怀远做梦梦见一只花狸猫来自家门前像模像样的作揖。出世后,请阴阳先生给薛芳菲看命,先生说薛芳菲平生飘零,红颜薄命。气的一贯慎重端方的薛怀远提着棍子差点打死阴阳先生,嘴上说着不信,心中毕竟还是介怀。听远近的相邻都说命薄的人,最好取一个卑贱的乳名,阎王小鬼听了,也懒得收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