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桐儿不解,还是应了:“奴婢免得。”
一向目睹了统统过程的桐儿问:“女人是想要喂猴子?为何要用糕饼喂?不如用山里摘的野果,这糕饼宝贵哩,不划算。”
姜梨又往前伸了伸手,那猴子终究忍不住核桃糕的引诱,伸出爪子摸了一块回身就跑,跑到一边的石头前面背对着姜梨吃完了糕饼,又转过甚来看姜梨,见姜梨仍笑眯眯的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些碎糕饼,胆量更加大了起来,又转头去找姜梨拿吃的。
桐儿听完姜梨的一席叮咛,俄然问:“女人做这些,是不是在为回京做筹算?”
不知是不是静安师太得了别人的授意,姜梨是不能分开庵堂门外的,每日只能在庵堂里,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而桐儿则能四周走动,因着她白日还要去山里劈柴,桐儿在山上呆了六年,青城山的路熟的不得了,倒不会迷路。
姜梨看着她笑了:“你怕了?”
“很好。”姜梨点头,“就从彻夜开端吧。”
“你看。”她指着远处让桐儿看。
桐儿走近一看,远处的一株桃树上,蹲着一只巴掌大的卷尾巴猴子,正捧着个果子啃得兴高采烈。
桐儿闻言,不但没有惊骇,反而换了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小丫头胆量倒很大,不知为何也情愿为之,摩拳擦掌道:“不怕!奴婢早就想这么做了!”
“无妨,”姜梨道:“吃的完的。”
人都吃不饱还要管猴子?这是甚么事理?
“我要这些猴子帮我做一件事,”姜梨笑笑,“这些糕饼就当作是买路钱吧。”
固然有疑问,可张货郎还要赶着去另一头,他本觉得姜梨是说打趣话,并不会真的将钱全用来买糕饼,毕竟主仆两在这里的糊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毫不余裕,浅显富户拿四十串铜板买糕饼天然无妨,但对于两个穿都穿不暖的孩子来讲,就不至公道了。
桐儿瞪大眼睛:“女人,这是为甚么?奴婢不明白。”
“这里离鹤林寺有半个时候的路,”姜梨道:“我每日不得出庵堂大门,只得你去。你每日亥时出门,子时便拿这些糕饼在鹤林寺寺后的林间喂猴子,一向喂到十九日,十九日的早晨,你便不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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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糕饼,”姜梨伸手敲了敲篮屉,糕饼的香气满盈的屋里到处都是,主仆俩每日只能吃稀粥和酱菜,香气早就勾的人饥肠辘辘。姜梨按捺下腹中饥饿,只道:“把这些糕饼分红十五分,每日喂这些猴子一份,一向喂到十九,十九日那天,便不消喂了。”
不过,如尼姑庵这边,因着本来就冷僻,猴子也是鲜少来的——讨不到食品的处所,老是没甚么兴趣能吸引。
倒是桐儿,固然对姜梨的话不解,约莫从未违背过姜梨的号令,只得按捺下心中焦心,等抱着一大抽屉的糕饼归去时,惹得路过的灰衣尼姑不时地看向她,桐儿恐怕她们来抢,便将糕饼抱得更紧了些。
而青城山常常有宅门贵妇来上香,为包管安然,山里也无甚匪贼,非常安然,不然桐儿夜里出门,姜梨也会担忧。
张货郎看着姜梨有些发楞。
一来二去,等猴子将姜梨手里的吃的摸完后,姜梨对着这只胆小的卷尾巴猴拍了鼓掌,表示本身也没有了。猴子恋恋不舍的看了姜梨的手心一会儿,才翘着尾巴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