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路上,桐儿小声问姜梨:“女人,您还是莫要理睬周世子为好。”
“我晓得。”姜梨笑道:“我天然晓得他不是良配。不过我们的桐儿竟能想到这么多,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季陈氏安抚她道:“你这是做甚么模样,被别人看到了,还说你沉不住气,哪有首辅夫人的模样。”
本想着好好清算姜梨,没想到姜梨抽身而退,还折了她一个丫环香巧。这也就罢了,本日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中的弯弯绕绕,那些个夫人蜜斯们最爱议论旁人后宅中事,有聪明的定能看得出此中蹊跷。
季陈氏道:“她的确是不简朴,你也别自乱阵脚。”季陈氏叮咛丫环将门掩上,道:“眼下姜府大房里,是你做主。别忘了你给姜元柏生了一双后代,姜元柏的心是方向你的。姜梨一个被萧瑟的女儿,姜府里可曾有人真的拿她当蜜斯对待?你要对于她,还不是易如反掌,你牢记缓缓图之,莫让人抓住了把柄。看香巧此次,就几乎出事。”
“姐姐,我便是咽不下这口气。”季淑然恨道:“姜梨阿谁小贱人实在太邪门了!和幼瑶差未几大小的年纪,心眼如此之多。此次的事你也看到了,如何会有如许的心机!”
桐儿这小丫头大大咧咧,常日里除了忠心以外,看不出甚么特别的。没想到粗中有细,也能不被面前好处蒙蔽,姜梨心中很喜好。
“其次,”桐儿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姜梨的神采,“这周世子刚才对女人的神情,也太热络了些,他现在但是三蜜斯的未婚夫,不但不重视身份,还如此行动,可见并非良配,女人……”
周彦邦忍不住去瞧姜梨分开的背影,姜幼瑶见此景象,悄悄咬了咬牙。
季淑然点头:“你说得有理。”
来宾们都已经散去了,本日姜幼瑶的及笄礼,实在是一片狼籍,乱七八糟。旁人看到,只会说她这个当家主母管家不力,后院不整。
“倒是阿谁柳夫人,”季陈氏的神采变得阴沉起来,“三番两次和我季家作对。爹上回还同我说,柳元丰又参了他一本。这柳元丰如此不识汲引,现在阿谁柳夫人又几次和我们作对,真令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