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与姬蘅在屋里喝茶。
真是岂有此理!
姬蘅就会摸摸小女人的脑袋,温声道:“都听你的。”
姬蘅:“……很受欢迎嘛。”
“我倒是不感觉有甚么,只是怕晚晚心中有别的设法,”姜梨叹了口气,“这孩子大了,有苦衷也不与我说,我也不知她内心是如何想的。”
夫人们在一起集会,府中有女人的,暗里里都会偷偷地问一句。每到姜梨这里,姜梨都开不了口,如何说,别说有中意的没有了,连一个能选的都没有?
来的世人都一头雾水,之前明里暗里表示不来提亲就要不利的也是他,等大师在家里安抚好堕泪的子孙抱着懦夫断腕的决计来提亲后,决然回绝的也是他。这是何意?肃国公这是在耍他们吗?
都老夫老妻了,此人另有空妒忌,姜梨无言,推了推他:“下个月就是晚晚十五岁生辰,不可,你得去寻些少年人过来,给我们晚晚撑场子。”
闻言,姬蘅立即翻脸:“那如何行?做戏就做戏,决不能当真。”
闻人遥悻悻的走了。
来的世人大略也是心知肚明对方为何返来,相互难堪的相视一笑,内心不知如何腹诽的肃国公。见过赶鸭子上架,未曾见过赶人来提亲。
“我姬蘅的女儿,平凡人如何能配得上?阿狸,”姬蘅问她:“你十四岁的时候,也为此事忧?过?”
姜梨二十六岁的时候,生下了姬濛。
姬蘅悄悄松了口气。
“怕甚么?”姬蘅不觉得然,“普天之下莫非另有人敢觊觎她不成?何况,”他轻笑一声,“我的女儿,也没人给得了她苦头吃。”
但如许的了局就是,全部都城的人都晓得,肃国公府上的那位蜜斯,虽生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但凶暴奸刁,娇纵放肆,美人虽好,只能看看。并且姬蘅护的紧,一时候,竟连觊觎之心也不敢生出。
姬蘅:“好了。”
不过倒也不怪世人待她好,实在是晚晚这孩子招人爱好的紧。小时候生的小巧敬爱,模样与姜梨一个巴掌拍下来的,软软糯糯的敬爱。姬蘅养她说是掌上明珠一点也不过分,几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怪我怪我。”见老婆活力,姬蘅也只好安抚,“不过,”他揽着姜梨的肩,哄道:“晚晚如此顺从人的提亲,看来也并没有是以难过自大,此事就过几年再提,今后也不要做这类事了。”
闻人遥来过几次,也就看出了门道,幸灾乐祸的对姬蘅道:“我看你们这国公府,迟早都是小晚晚的,你说话不管用。”
当然,她也深知投桃报李的事理,只要高兴了,也会毫不鄙吝的在自家爹面前说对方的好话。以是一旦国公府下人犯了错触怒了主子,第一个去求的不是肃国公,而是小晚晚。
他肃国公的女儿竟然还要靠威胁人来找人提亲,说出去都没人信!姬蘅本身转头一想都感觉憋屈,幸亏他女儿还是争气,将那些人揍了一通,如许想想,便感觉胸中憋闷之感稍有释解。
姜梨很必定:“真的。”
……
“国公府本就是她的。”姬蘅轻抚折扇,“再说,与你何干?”
因而如许就形成了一种难堪的局面,别的女人过了十五岁,来提亲的人只怕将门槛都踏破了。姬濛到了十五岁,国公府上的门槛,临时还没有人敢来踏。
也不知姬蘅是如何用的手腕,在姜梨十五岁生辰的那一日,果然都城中有很多人家前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