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向来不羁,率性萧洒,这点是陛下也夸过的,谁敢说闲话?”
“谁敢非议孤与安仪郡主?”太子轻飘飘揭过,在她髻后的小铃铛上弹了两下,“这两日叮咛你身边的婢女清算好衣物,到时漏了甚么莫要和孤哭闹。”
想到太子比来几天来得比较少,她忿忿不平道:“太子哥哥不是忙得很么,还不忘来挖苦我。”
阿绵垂眸想了想,身上的流纹暗花云锦宫装是陛下赐的,头上的碧玉簪是姑母赠的,就连这话本和点心都是太子让人帮她寻来的……她仿佛真的没有甚么能够用来送人的东西。
可她的确想去内里转转……阿绵哀告地看着他,一双水润的眼眸亮晶晶的,“太子哥哥……”
太子收笔,细看半晌,微沉吟一声,“最合适你的。”
“娘娘何必担忧呢。”贴身宫女笑道,“太子殿下与郡主兄妹情深,相处敦睦,这是多少人家中都盼望的事。”
阿绵拿着小剪子在空中咔擦两下,龇牙道:“便是再呆,姑母和三哥哥也不会嫌弃我。”
太子终究忍不住笑,“原就是要带你去的,孤已经和父皇说过了。”
挂在他右臂的阿绵当即炸毛,对着或人手掌就啊呜一口咬下,含混不清道:“我不止重,牙口也好得很!”
阿绵:……
柔妃恍然,她都快忘了自家小侄女另有个身份是皇后义女了,“但是自古男女七岁分歧席……他们如此不顾忌,我只怕故意人会传出闲话来。”
太子别过眼去,咳了两声,“想要我带你去也不难,想好如何奉迎我了?”
这副景象被柔妃看在眼中,刚要迈入殿内的法度不由停下。
王泉一本端庄,“太子殿下才亲身换过伤药,未曾来得及净手。”
太子微微一笑,半扶着她,以防她向中间倒,画得更加迟缓了。
香儿立即低头,制止笑声逸出唇边,太子殿下连自称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