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方才阿绵回府被世人尊宠的景象,又忆启程王氏的模样和姿势,更觉李氏粗鄙不堪。
两个丫环思考一番,捡了些很有兴趣又无伤风雅的小故事说与她听,一起欢声笑语。
元宁帝点头,见小丫头睡得挺沉,心中可贵有了几分惭愧。
太子傍晚时也有叫过她,但阿绵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起来,喃喃着又累又困。太子没法,只得半喂半灌地让她用了一碗蛋羹,再放人持续睡了。
程婉亦笑看几人扳谈,间或插几句话,她为人和顺,办事又恰到好处。固然晓得李氏是甚么德行,还是少有人能对她这个女儿生出恶感来。
“儿臣领命。”太子笑着回声,半刻钟后,元宁帝回了乾元宫。
“本是想为你求道符来,可一想,二婶和老夫人必定已经为你求了,便换了这个,还望阿绵mm不要嫌弃。”
小女人向来粉嫩的唇都暗淡下去,贰心中钝钝地疼,伸手扒开挡住她眼睛的几根发丝,“睡一觉,醒来便能用膳了。”
那披风用的是别国进贡的特别料子,传闻可保冬暖夏凉,她曾在公主身上见过。阿绵对外相过敏,没想到陛下直接就将这件披风赐给了她,当真是宠嬖至极。
她朝这走来,拿出一个小锦囊来,“阿绵mm,这是我前几日随老夫人从寺里带返来的。虽只是一枚铜钱,可它在庙间吃了多年香火,早已有灵性,能保你安康。”
“感谢阿婉姐姐。”阿绵一口气喝了姜汤,公然不冲鼻,再被喂了一口甜甜的梅子,立即绽出笑容来。
程婉身形纤瘦,本就弱柳扶风的模样,在这北风中,更是显得摇摇欲坠。阿绵见了将大氅解下,解释道:“阿婉姐姐,我带了呢,只是方才出来健忘了。”
程婉敛了笑意,“阿娘这是说的甚么,阿绵久未回府,我做姐姐的去迎一下她有如何了?哪来的闲话?”
程婉轻柔一笑,挽上程王氏,“还是二婶疼我。”
“我倒感觉挺成心机的。”阿绵亮晶晶看她们,“总看那些纪行也挺无趣的,不如香儿小九你们直接给我讲些亲身经历过或看过的事情。”
程王氏默不出声看着女儿风雅接待两位姐姐,倒是比之前要熟络天然很多,她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在宫中与柔妃五公主在一起多了,的确学到了很多处世之道。
不料李氏正在房内等她,一见她返来便没好气地迎上来道:“天寒地冻的,你何必去一同候那小丫头。让旁人见了,指不定得说我们大房闲话。”
朱月拉住她的手,她双手温热,握着非常舒畅,“大冷的天儿,二婶和阿绵就别在屋外久待了。”
“太子前几日不是要去宁城?宁城是个好处所,朕派张承与你同去,事情交予他来办。你便带着阿绵去那边保养一阵子,也趁便养妙手伤。”
程婉朱月二人天然应下话来,又略坐半晌,便冒着冷风归去了。
“我不过是说你两句,就听不得了?”李氏瞪她,表示她从速将热汤喝下,“你身子弱,还不快喝碗热汤去去寒气。等明日病了,还不是要阿娘来服侍你?”
瞧她这傻兮兮的模样,程王氏摸了摸头,心疼道:“阿娘是传闻你受伤了,如何两只手都伤了?”
都是程府的夫人,如何差异如此之大,程婉无认识用手指绞着锦被。
朱月是为了老夫人守着,帮老夫人第一时候看看小孙女是胖了还是瘦了,高兴与否。程婉前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毕竟大房二房不敦睦,这也是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