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心中颇觉屈辱,身为宠妃,竟然要靠堂妹才气得以安然地奉侍陛下。
阿绵一哂,“我何必然你的罪?私拆函件这类事可大可小,端看你抱的到底是甚么心。阿月姐姐,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大皇子的人?”
程嫣哼了声,坐下抱着她手道:“我本日可不是来和你耍嘴皮的,你可记得过几天是甚么日子?”
“没甚么。”阿绵折起信来,唇角轻漾,“七叔叔还记得我,来信问候,我有些不测。”
她拿起玉佩,在灯火下悄悄凝睇了半晌,仿佛还能嗅出上面带着肮脏的味道。
“如果受了委曲,阿月姐姐必然要和我说才是。”阿绵复坐下,眸中体贴不似作假,“祖母生前那么心疼你,必定也是但愿阿月姐姐能过得顺利无忧。”
朱月一怔,“阿绵如何会说这话?”
回到房内,朱月一瞥见桌上的那件玉佩,笑意便凝在了嘴角。
阿绵收回笑容,把信放进了打扮盒的最里层去。
“……嗯。”朱月不天然地清嗓,“良儿,我想先歇会儿,晚点再梳洗,你先出去吧。”
以她的身份职位,若能随了大皇子,也是不错的……
传闻四婶没有女儿一向心有遗憾,她便去各式奉迎,做足了小女儿的知心知意。二婶有头疼脑热的弊端,她便和四婶学了些医术,不时做些药膳药包送去。阿绵爱好多变,凡是她对甚么感兴趣了,她就也会操心机去研讨一番。
朱月和其女交好,说不定,早就和大皇子熟谙了。
旁的丫环嗤笑一句,捏捏她尤显圆润的面庞,“便是不好,她也不敢真的罚你,她可还要奉迎我们家夫人呢。”
铃儿心疼道:“陛下也太卤莽了,娘娘娇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住呢。”
至于想到朱月能够和大皇子有关,阿绵是因为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蜜斯,您就是太好性儿了。”良儿不平道,“二夫人四夫人都那么心疼您,三夫人又是您亲姨母,郡主也待您亲热,这小蹄子竟敢这么说,可不得将她嘴给打肿了。”
她们二人欢声笑语,程妍却仿佛真的改了习性,一起沉默寡言,面色安静。
“你……你,不要过来!”
“我只和大皇子见过几面。”朱月叹道,“阿绵,我只不过说了些镇北王的事,你何必如此活力?”
不管明天朱月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只当这是一封最简朴的问候信,再无其他。
“阿绵……故意了。”朱月低低应了句。
她身形纤瘦,在夜风吹拂下更显孱羸怜人,阿绵倚在门前望去,竟感觉有些心生酸涩。
她不承认,阿绵也没法完整包管本身的猜想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