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中,太子三皇子并宁礼都在听课。
讲课的太傅是当世驰名的经义大师,他的课上本来一向是三皇子和宁礼二人,俄然多了个太子,他不慌不急,仍按原定课程缓缓道来。
阿绵点头,“大姐姐当时不在。”
元宁帝一阵恍忽,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杀意。
“在湖边转了几圈。”宁礼看向他身边内侍手持的食盒。
太傅好脾气道:“哦?不知是哪些话?”
太傅和三皇子俱是大惊,太傅叹了口气,“老臣还是将课持续上……”
“致远侯府的老太爷被气得一病不起,至今还躺在榻上。致远侯叫了几个老臣一起在太极殿外跪着,说是要迎公主回府,言驸马大病,非常思念公主。”
刚才骑马宣泄了一番,元宁帝哑忍着胸中的不耐,直至他们下了课,再对太子道:“太子与朕同去。”
阿绵点头,顿时被柔妃拥入怀里,轻拍安抚,“可吓着了?昨晚没有梦魇吧?”
元宁帝不喜宁礼,这是很多宫人敢轻视他、剥削他的吃食用度的启事。但阿绵喜好宁礼,她经常会来看他,伏在他腿间听他讲故事,更甚者在不肯赶回柔福宫时会偶尔宿在这里。
“太子本日去了太学。”
同为女子,柔妃自能体味到长公主的感受。亲爹将结婚一月的夫婿给废了,这类事不管搁哪个女人头上都难以接管。
“这……”柔妃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当时可有其别人在场?”
宁礼看着他远去,进到殿中。早有筹办好的宫女来将他外套解下,递上手持暖炉,又端来热茶。举止间不缓不急,恭敬有度,明显被调|教得极好。
阿绵意动,终究点头,“陛下这几天……应当不会让我归去。”
能有这份和幼时天差地别的报酬,不得不说阿绵在此中又有很多功绩。
“驸马哥哥和别人抱在一起,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就取剑来砍他。”阿绵坐在她怀中,“把李总管都吓了一跳,拉着阿绵让阿绵不要出去。”
她细观阿绵神情,“阿绵可想回家?”
先帝去世多年,他也早就坐稳了这皇位,但是不知为何,一见到这位出身有异的皇弟,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