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绵含着一口羊乳,口齿不清道:“阿绵,三岁啦。”说着还比出两根手指头。
程太常卿此女,非常人啊!
也不知是哪位大臣说了甚么,元宁帝俄然一拍桌子就道:“爱卿说得极是!”
他语中竟有一股得意之意,抱着阿绵就往坐位走去,本来的刀也不知被扔到了哪儿。
等张全带人呈上佳酿,元宁帝的兴趣很快就转移到酒上了。阿绵也顺理成章被她的小姑母――柔妃接了畴昔。
大殿上温馨下来,齐齐朝那一桌望去,却见那边有几个没喝酒的朝臣吓得神采发白。别人不知方才阿谁作死的说了甚么,他们可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大臣吵起来的功力完整不比女人差,嗡嗡得直闹得元宁帝脑筋疼。他脱手夺过一名御前侍卫的刀,一用力便插在面前木桌上,“都给朕住嘴!”
“因为,因为……”阿绵咬动手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以是然来,小脸憋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得民气疼不已。
虽是扣问,已是不容置喙的语气。柔妃不由心中一凉,芙蓉面上升起一丝屈辱的红晕。
元宁帝压下心底的一丝烦躁,扯出一抹笑来,“朕欲让诸位爱卿纵情,爱妃为我们献舞一支可好?”
听到这纯稚敬爱的答复,元宁帝不由哈哈大笑出声,“真是不幸,朕这里有很多糖,别怕,朕让你吃。”
皇后被她这左顾右盼的小模样逗笑了,忍不住道:“柔妃的侄女多大了?生得真是机警敬爱,瞧这模样便是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胚子。”
说着她掏了半天,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黏腻腻的糖来,捧到元宁帝嘴边,小声悲伤道:“阿绵最喜好的糖给你吃,不要打我爹爹……”
殿中顷刻沉寂下来,几近针落可闻。元宁帝不耐烦对柔妃道:“柔妃到底跳是不跳?”
内侍放下阿绵,三皇子带着她懵懵懂懂地行了个礼。元宁帝瞥她一眼道:“这是谁家的小娃,如何比之前的小五儿还要胖呢?”
他衔住糖,但阿绵却有些舍不得似的不肯罢休,元宁帝便使了些力量将糖咬来,见阿绵仿佛要哭出来,眼中噙了一丝笑意。
氛围被阿绵的尽力卖蠢营建得欢乐非常,皇后想了想,感觉这时提起攀亲不但过分高耸也有些操之过急。只是程家现在目睹愈发势大,程太常卿更是前程无量,作为他独一的嫡女,程娇的职位代价可想而知。
“你不说出来由,朕可就要打他了。”元宁帝故作凶状,或许是想看阿绵哇哇大哭的模样。
一众宫妃都忍不住暴露浅笑,宫中的确很少看到这般敬爱的冲弱。
“还请陛下恩准!”又有一些大臣随之跪道。
“不要打爹爹!”本来是阿绵见势不好,摆脱了柔妃便来强抱元宁帝大腿。
元宁帝让三个儿子上来也没甚么事,不过是让他们给各自的母妃母后敬敬酒罢了。
阿绵“啊?”了一声,一泡眼泪还挂在眼角,委曲道:“但是阿娘不准我吃糖,这是阿绵偷偷藏了好久的……”
柔妃很喜好她这粉嘟嘟软乎乎的模样,亲身抱在怀里逗趣,还要喂她喝羊乳。阿绵小脸红彤彤的,乌黑的大眼瞧着摆布两边的皇后和妙充容,另有抱着本身的柔妃,皆是不成多得各有风情的美人,元宁帝真是好福分。
阿绵偶然会在自家娘亲口入耳到后宫情势,皇后与妙充容针锋相对,两家独大,柔妃向来淡然无争,不偏不倚。初期柔妃也曾宠冠后宫,不过也就最后几年的事,现在元宁帝对她淡了下来,只偶尔去她宫中坐坐,是以现在皇后妙充容两方都想将她拉到本身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