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一怔,转头望他,目光平淡如水,“不知陛下有何事?”
元宁帝让三个儿子上来也没甚么事,不过是让他们给各自的母妃母后敬敬酒罢了。
“还请陛下恩准!”又有一些大臣随之跪道。
“柔妃乃陛下后妃,臣等岂敢以目视之。”
也不知元宁帝到底有没有记起这是两年前差点被他弄死的小女婴,在三皇子作出解释后他简朴说了两句好名字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眼。
程宵这下是真慌了,他不知本身女儿竟然这么胆小,或许恰是因为冲弱,才气这么恐惧地上前说出“不要打爹爹”如许的话。他眼眶红了一圈,头垂得更低,脑中极快地思考该如何救出阿绵。
元宁帝十几杯酒下肚,早已热气上头。现在见这么多人敢违逆本身,带头的还是他非常正视的程宵,不由红了眼嘲笑两声,拔刀便要朝殿下走去,“爱卿真是好……”
氛围被阿绵的尽力卖蠢营建得欢乐非常,皇后想了想,感觉这时提起攀亲不但过分高耸也有些操之过急。只是程家现在目睹愈发势大,程太常卿更是前程无量,作为他独一的嫡女,程娇的职位代价可想而知。
阿绵急了,她也不晓得是哪来的胆量,小腿蹬了蹬就借力爬上元宁帝的肩膀,小胖手抱着他的脖子就缠起来,“不要打爹爹。阿绵给糖给你吃,阿绵藏了好久的糖……”
很快元宁帝就回到上首,目光在前来插手宴席的几位宫妃身上逡巡,期间乃至还瞧过好几眼皇后。他正踌躇未定时,俄然瞥见抱着阿绵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柔妃,眯起眼睛道:“柔妃。”
思及此,皇后扬起一抹更加驯良的笑容就要说甚么。喝高了的元宁帝此时已经下座和另几位一样有些醉了的武将闹在了一块,宴席垂垂混乱起来。
在坐其他尚复苏的朝臣闻言的确是惊呆了,不知元宁帝这又是哪一出。陛下想着他们是让他们很欣喜没错,但是他们完整不需求这类嘉奖啊!
殿中顷刻沉寂下来,几近针落可闻。元宁帝不耐烦对柔妃道:“柔妃到底跳是不跳?”
说着她掏了半天,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黏腻腻的糖来,捧到元宁帝嘴边,小声悲伤道:“阿绵最喜好的糖给你吃,不要打我爹爹……”
阿绵也是骇怪,不愧是天子,公然够渣,好歹是一妃之位,眨眼就能让她像伶人普通跳舞以媚谄世人。
其他妃嫔虽也吓了一跳,回味过来很快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了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这柔妃平时一向这么与世无争超然世俗的模样,也不知这回是否还能保持那般淡然。
“臣等惶恐,还请陛下收回媒介。”
元宁帝压下心底的一丝烦躁,扯出一抹笑来,“朕欲让诸位爱卿纵情,爱妃为我们献舞一支可好?”
一些见机的朝臣纷繁主动开口,“多谢陛下美意,有这些伶人已充足,更何况另有蔡大师这般人物在,臣等早已看得如痴如醉。”
程宵:“…………”
听到这纯稚敬爱的答复,元宁帝不由哈哈大笑出声,“真是不幸,朕这里有很多糖,别怕,朕让你吃。”
“不要打爹爹!”本来是阿绵见势不好,摆脱了柔妃便来强抱元宁帝大腿。
虽是扣问,已是不容置喙的语气。柔妃不由心中一凉,芙蓉面上升起一丝屈辱的红晕。
幸亏五公主不在这里,不然定要羞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