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庆不晓得的是,人家还给他栽了一个极清脆的名头。
吕庆还没起家的时候,他听他老爹说,“二柱救了少爷有功,赏银百两,本日起离开奴籍。”
这心机一通,身子立时就跟一将死的鱼儿一样软榻有力,只由着仆人们架的架,托的托,前后簇拥着就去了。
算了,今后再回嘴吧,只是便宜了这浑水摸鱼的小子了。一百两罢了,还不敷他喝一顿花酒哩。吕庆想着又感觉本身实在是命大,所谓说是命不该绝,就是如此吧。或者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属如是罢了。
抱怨归抱怨,事还是得好好的做,不然,触怒了宰相,把你们也十足投了下去陪女鬼去。
一旁带路的门童早已吓的裤子都湿了,一张嘴张了半天也不能合的严实。这是哪一出?公子调戏当今贵妃,贵妃推了公子下水?
吕庆傻了,本来这小子叫二柱?管他是二柱还是三柱都不打紧,打紧的是这货啥时候救了他?他不是一向在岸上傻笑的吗?难不成笑一笑也能救人一命?
门童一个脑袋瓜子有点浑沌,这一出就在眼皮子底下产生,可就是拎不清哎!眼瞅着吕庆在冰面上滑来滑去,还是声声刺耳的尖叫,这门童愣是没想明白应抢先救人的啊。
待那一帮子人走开,也就剩了吕继伟、贵妃、琅儿仨人。
吕继伟也笑,“可不就是。”又面色忧愁叹道,“说到底还是小儿不争气,不思长进,尽肇事端。弄得老夫也是脸上无光。现在只能靠珺儿争一争门楣,可现下不料也是不尽人意。倒似是给老天盯上了普通。“
虽说吕庆如果能一命归西,也算是大快民气。不过,到底是吕继伟的独一嫡派,咋也不能断了他的后在本技艺上的啊?不管他好还是歹,还是顺承天意的好。
琅儿之前也受过这货的戏弄,今儿这也是出了她一口恶气,她见贵妃胸有成竹,脸孔含笑,不由就迷惑道,“娘娘何故与门童说的,怎的看他倒是不怕肇事上身?”惯常来讲,主子出了不对,不管是如何的由头,都是尽力有主子顶着的。本来琅儿还真是为这个小小年纪的门童捏了把汗。
贵妃唤了那呆若木鸡的门童到跟前,好好的私语了一番,只见那门童一脸感激,打着小跑就去喊人了。
贵妃笑说,“管他家大业大,谁家没有个难念的经?就说本宫恁小一个院子,不也是整日里被烦苦衷绕的脱不开?更何况是宰相一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