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次明显是吃了哑巴亏,有苦不能说。别人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太子下水救人,又有张雨霞先入为主的一番话做引子,更是颠覆了事情本来的本相。
西海王和东海王缓缓过来,哈哈笑道,“太子果然是仁义,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之说,亲身下水救人,三弟自当甘拜下风。”言语里的戏谑成分颇多,让人有遐想余地。
张雨霞说完以后,便悔怨了。见她们不觉得意,内心才稍稍轻松了些。便另起了话头,岔开了话儿。
太子一双带着切磋的目光落在张雨霞脸上定住,久久不动。
让人妒忌不安的画面呈现了,只见太子一手环揽着张雨燕的腋下,一手似船桨普通大力划动,健旺有力。
太子仿佛越来越喜好娇小工致的张雨燕了,那双闪亮的眸子始终环绕在她玫瑰花瓣一样灿艳的脸上,笑容里犹自带着顾恤、宠溺。
西海王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只是促狭地笑,笑得哑忍,那笑容邪邪的,挂在他的脸上倒是极相称,极调和,浑然天成,让民气荡神怡。
白云、蓝天、碧水、红鲤,辉映成趣,确是美极了的风景,张雨霞眼在看,心却不在赏。她如局外人般冷眼看着身边对劲的张雨燕。
“大姐,你……”张雨琳眉毛向上挑起,嘴巴半张,明显也是被吓呆了。她何曾见过大姐如此张狂的真情透露。
张雨霞沉吟道,“只如果我们姐妹,任谁嫁与太子,祖母都是一样的欢畅。更何况二妹一贯讨巧,最得祖母欢心。”
张雨霞平心静气,一对眸子清澈透亮,波澜不惊,她见礼嫣然笑道,“谢太子不顾生命之危,援救了二妹。”
“姐姐,说实话,三妹真的替你不值。在祖母眼里,你是当仁不让的太子妃。现在倒好,你的出息全被二姐给搅黄了。我们也被二姐扳连,归去少不了又得挨训。”张雨琳一对蛾眉紧蹙,仿若两座小山挤在那儿,眸子闪烁着喷薄欲出的肝火。
张雨霞叮咛本身的贴身丫头云儿、文儿搀扶起张雨燕渐渐回返,又令芬儿从速回府中喊人策应。
张雨霞心中自是清楚三妹话中所指,可自有闷葫芦不解其意。
张雨琳对这副小人得志普通的姿势底子不屑一顾,常日里就看不惯张雨燕的得瑟,昔日忍忍也就罢了,本日这小蹄子实在太猖獗,内心的火忽忽上窜。
张雨萍神采更加暗淡无光,抿紧了唇,不知在想甚么。
太子望着水花儿里起伏不定的娇人儿,呆若木鸡,刚想叮咛让人下水救人,突觉后背呼呼生风---他被人狠劲儿推下了水。
张雨霞笑了,笑得清脆,这几日里憋的闷气全数跟着笑声吐了出来,内心畅快舒坦极了,如同头顶万里无云的高空。
张雨萍还是沉默,浅笑,静得过了头。
张雨萍深思很久,也没揣摩出以是然,如果别的事也就罢了,可恰好这话里仿佛还牵涉到太子,她急得如百爪挠心,只得搭讪道,“三姐为何这么说?二姐明天多不幸啊!浑身湿透,还被人看了笑话,没准儿还会感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