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坐在几前,端量着那两枚果子,越看越感觉那小儿果如有笑意隐现,忍不住拿了在手抚摩,滑滑的轻柔的感受直沁进心底,令人愉悦。
林勋一边盯了她,一边拿了另一个果子吃到嘴里,那眼瞪得溜圆,一眨不眨,“吾陪了你作孽,妖妖怪怪自有吾挡着,你还怕啥?”
贵妃笑容不减半分,朴拙道,”里里外外多仰仗女人筹划,殿下也是知情,如果指责女人,那便是他不通道理了。”
这时想来他也只要对她才是这般难堪了,拿捏她离了他出不得宫。贵妃固然胸腔里满满的不舒称,但是,情势迫人,她不能不低头,“殿下看着不着调,想不到竟也是脾气中人,你们也是有福的了。”贵妃话题微转,“殿下比来很忙吗?怎地只闪了一会儿,便不见人影,是回了殿堂?”
“这果子名唤同心果,来高傲唐,全部大唐只要一株合|欢|树,三年开一次花,六年结一次果,且只接一对果子,一雌一雄,寄意百年好合。如此奇怪物,只要等皇室中人大婚之时方能用的。”林勋拿眼瞧着贵妃,“清风可知它的意头了吧?你吃了吾的同心果,今后可就是吾的人了。该明白如何做了吧?”
又错了!贵妃心底委实是委曲,这是在卿奉宫,不是在翰云居,她怎能反客为主来接待他?“相公想吃啥?让青桐筹办午膳就是了。”
贵妃面露难色,道,“能吃吗?这不是在作孽吧?”
贵妃听闻不免绝望,独一的线索也给断的完整,看来今儿是去不得了。
贵妃不敢多担搁,强忍了不满,移步畴昔,堆了笑容,“相公当是忙的不能兼顾吧?从速吃些点心果子垫垫肚子。”
“但是——”贵妃左顾右盼,讪嘲笑道,“这里是相公的宫室,清风怎能喧宾夺主,岂不惹人笑话?”
看着贵妃在他身上高低其手的忙活,林勋无动于衷,一副安然相受的模样,“大中午的只吃果子能充饥?清风是把小王放在心上么?”
贵妃的迷惑尽数落在青桐眼中,青桐打了两名宫女退出去,笑道,“殿下夙来爱好去坊间铺子带回些希奇物什,这些都是殿下喜好的,奴婢自作主张,也不知会否合娘娘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