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干咳一声,贵妃瞬时复苏,他这是要茶喝了呢,贵妃不能怠慢,忙搁下那些恼人的心机,一心一意泡茶。
“说来听听,给小王解解闷,也好与你有个主张,不至于郁思成疾。不幸谆儿炯儿别再小小的就没了娘亲,那岂不更苦了吾这当爹的,吾可不喜未老先衰。”林勋毫不鄙吝他的刻薄,一开口就往沉渊里按。
炭炉里柴火烧的正旺,烘得人懒懒作乏,贵妃倚在壁上,几日来的事一桩桩从脑中顺过,秀士的张狂无度、皇后的模棱两可,皇上、安亲王——另有身边的太子殿下,都列此中,乍一想,他们无一不关联着,然,如果细细思考,倒是数不清理还乱。
“只是,皇上,皇上若不信赖安亲王,怎能放权与他?”贵妃进一步摸索,“且,皇上不成能不晓得安亲王所作所为,他到底还是容忍安亲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