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红颜白骨,可就算是二十个打扮娇媚的白骨架子塞满全部院子,在身边转悠,想想也是够头疼的。
然后这天,在我念念有词的钞缮经籍的时候,她终究忍不住哭着跪下来对着我道,“将,将军,奴,奴跟姐姐们都是在魔域出世长大,离了魔域瘴气便不成活,佛经虽说是清心静气,但与奴们来讲与剧毒无异,还,还望大人您,放过奴们。”
我第一次体味到,度化众魔之路,任重而道远。
做,我以为善之事。
“求您了!”我话还未说完,矮个子侍女便满脸哀告,带着些许发急的打断了我的话,她紧抓着我的手,锋利的指甲差点将我的手戳破,“如果尊上晓得——”
不过魔尊的神采,仿佛比之前次来接引我时,更惨白了,因他修为比我高出太多,故而我也看不出他到底是那里出了题目,才呈现这类元气不敷的模样。
第二个来看望我的是虽是将军,却也同时办理着魔宫大小事件的总管,长着一张非常精美的娃娃脸的耆童。
赤江撑着脑袋看着我半晌,“你说当个魔有甚么不好,想干吗干吗,魔心在你那儿又给不了别人,你劳什子非要修十世佛,把本身弄得魔不像魔,佛不似佛的,成心机吗?还是说你想归去当神仙?”
我此人没甚么寻求,就是喜好吃绿豆糕,这当年全寺人都晓得,就连当朝天子来看望,都会带上御膳房做的绿豆糕。
半晌的沉默后,魔尊开口,他问了我一句话,“你可曾悔过?”
赤江嗤笑一声站了起来,扛起他的大铁锤说了句,“用着魔心跟老子讲佛理,还说甚么随心而为,我且看,你带着半片七欲魔心到底要如何个随心而为法。”
他话音刚落,就平空呈现了两名黑衣侍女,她们对魔尊跟我行了个礼,便将那矮个子侍女抬走了。
她话尚未说完,便被一股力道给甩在了房门上,连着房门一起落在了地上。
赤江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好小子,当了这么久的臭和尚,手上的活倒是没忘!”
赤江呵呵一笑,提起大铁锤向我砸来,“不打也得打!”
冰夷冷哼一声,连上挑的眉都透出了一股子嫌弃的味道,“装甚么假狷介和尚,你暮年手上沾的血比之吾等,又少了多少?”
我一听,感觉有戏,便道,“不打紧,我能自食其力。”
他说着收回铁锤,然后猛地往地上一砸,刹时八条带着铁刺球的链条自地底涌出将我捆住,链条顶端带着铁刺球的部分,刺入空中,八个点链接成一个看上去非常伤害的法阵。
我感喟,莫非我做十世善人之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规语沉默半晌,放下了手,“将她抬出去。”
我想了想,对着身边鲜艳貌美的侍女道,“阿弥陀佛,女人可有兴趣与老衲,咳,与我一同研习佛法?”
他背动手,一脸冷酷,仿若在评价商品般的看了我半天,开端跟我先容魔言城在那边赏花,那边垂钓,那边抚玩魔兽血斗,那边可殴打俘虏减缓压力。
我问,“战又如何,不战又如何?”
我一听吓了一跳,本就不大不小的宅子,硬是被塞了十个娇美如花的侍女,我这上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老衲人已经够颠簸了,如果再来十个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