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看到的那喜吃红豆糕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自树上跳了下来,拍了鼓掌上的糕点残余,道,“仆人,有甚么叮咛?”
我俄然想起之前仿佛听李蜜斯说过,千年前,这青阳山变成青阳山前,是座毒山。
“我本就不是仙,听不得想听的话,成仙了无兴趣,”神仙,不,是青言道人眯着眼睛笑了,然后他低唤了声,“杏儿。”
当然,只除了一人。
饶是我再笨,现在也晓得这个[藤儿]说的绝对不是我。
青言道人定定的看着我好久,低喃了句[性子倒是跟她挺像,可惜了]便将手中那把泛着寒气的匕首丢给我道,“站在那棵杏树下齐截刀。”
我顺着他的视野看去,公然是那棵枯萎的千年杏树。
那枯萎的杏树吸了血竟在一刹时规复了些许活力,枝头开出了一朵半截拇指大的小花,眼角的余光撇到那叫杏儿的小女孩的唇色似也红了些。
模糊闻声青言道人一声低叹,一粒石子打中了我右手手肘,手不自发的向前一探,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肤,左手臂上刹时呈现一道伤口,血流滴落上天,伤口因为匕首的寒气已然冻住止血。
路上碰到一条小金蛇,那小金蛇见了我,红宝石般的眸子入迷的盯了我半晌,嗖的下流分开了。
“啊?”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抬开端看着他,有些愣怔。
挂满挂锁的玄色雕花大门前站着一小我,男人身着黑底金纹华服,神采暖和而洁净,用李蜜斯的话来讲,这是个自带柔光结果的男人。
多么安好平和的父女图啊。
男人看着我,低低的叹了口气,眸光中含着悲悯之意。
落在地上的一串血滴很快便渗入泥土。
日子安静而平和的过了三个月。
我冷静的一步一步的后退,力求不收回一点声响惊扰到火线的大神。
“呵呵…”神仙笑了,似是很愉悦的模样,只见他一挥衣袖,蜜斯圆滚滚的身材便撞上了中间的一棵树,她脸朝下趴下落地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蜜斯口中吐出了一口血。
那天,我一如平常的去后山采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