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谢王上犒赏。”
“为何要收下?”
实在我是见过这草的。
九尾狐族本就以貌美着名,本仙子之前也曾听过一些关于现任妖王惊天动地的仙颜的传闻,可现在近看之下,饶是本仙子自幼在天界长大,看多了俊男美女,前段时候还一向待在魔宫,整日对着规语、赤江、耆童之流,现在还是忍不住想感慨一声,[妖孽]。
我暗叹了声,低垂下眼,跪伏下身子应道,“是,小妖就是木屑儿。”
“……”
说好的宫廷大戏呢?
紫衣女子的身材僵了僵,仍然低垂着眼睛,温声细语,“王上所言极是。”
退一步将,别说妖王了,就算是普通狐族都不会吃[九玄草]吃到昏倒,九玄草虽带有让狐族爱好的味道,可狐族生性狡猾,再好吃的东西一旦感到不对,就断不会吃到会昏倒的程度。
我抿了抿唇,“大胆问您一句,如果小妖承认罪名,会有何了局?”
我一愣,听到这里总感觉有些不太妙,随即便听布包没有任何踌躇的吐出了三个字,[木屑儿]。
见我一脸懵逼的模样,妖王坐回贵妃椅,翘着腿,明显是不雅的姿式,被他这么一做却透出了多少风情,“感到欢畅吧,小妖怪,只要你承认罪名,你的火伴便能够归去了。”
我缓慢的抬起眼皮看了眼侍在紫衣女子旁的青衣丫环,后者目不斜视的看着斜火线的柱子,背挺得笔挺。
妖王一脸嫌恶的甩开侍女,方才喂他葡萄的红衣女子仿佛习觉得常,立马端来一盆净水,妖王在水盆里拿香胰洗净了手,又用帕子擦了擦,方才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我,“既是你亲身烹调,那鼠妖也说是将其交给了你,为何你却宣称未见过此物?”顿了顿,他看向我的视野中带上了些许疑虑,“你不惧魅术?”
被魅术摄住心神的布包颤抖的身材渐渐安稳下来,他神采茫然道,“见过。”
看四周众妖习觉得常的模样,我强忍着嘴角的抽搐,对着紫衣女子俯身道,“木屑儿多谢娘娘拯救之恩。”
我又低垂下眼,应道,“确是小妖掌厨所制。”
我低垂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下毒一事中到底有甚么庞大的诡计阳谋,毕竟[九玄草]虽有遣散狐族的服从,可就妖王这修为,顶多吃出来感受难受,会因为[误食]过量而昏倒底子就是扯谈。
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把他在我眼周摸来摸去,直摸的我浑身发毛的手拍开,依言抬起眼睛,看着那张离我极近的俊脸。
以是就为了这类小事如此大动兵戈到底意义安在?闲着没事干?
“倒是只重交谊的妖,”妖王轻抚着身侧紫衣女子的手,眼神缠绵,腔调却甚是轻浮,“爱妃,你说呢?”
不愧是狐狸精。
更何况这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我天然是要好好演一演,不然无觉得报。
“是能让菜肴变得更甘旨的秘方。”
妖王重元勾起唇角,对着我悄悄一笑,如繁花盛开,“真是一双让人想挖掉的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