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岁生辰这天,风和日丽,天高云淡。红姨用红缎带给我在头顶上扎了个斜斜的丸子头,那红缎带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发光一样,衬着我因常常抱病而显得营养不良而惨白的脸也红润了些许,特别都雅。

我牵着敖小太沿着河边的花丛翻找,不知不觉便走出了村口,那一刹时仿佛有激烈的风声自耳边吼怒而过,连四周的氛围都变得不太一样,一个降落好听的男声响起,“你们但是在找这个?”

“在小太那边呀。”

“你如何起来了,快谨慎着点别着凉,”红姨脱下外褂披在我身上,又拿被子将我裹成个粽子后才轻描淡写的道,“不是甚么大事。”

但是我还没跑到家门口,就看到了红姨,以及被她拽着的月小爷,月小爷穿戴红色的短褂短裤,坐在河边晒太阳,红姨则是满脸焦心的四周张望,见我返来,立马红着眼睛迎了上来,将我重新到脚的摸了一遍,吃紧的问道,“你是不是出村了?”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也感觉一肚子气,嚷道,“再哭!再哭我,我就不跟你一起玩了!”

敖叔看着我不说话,我有些急了,“但是甚么?是高人找不到进村的路吗?”

敖小太一回村庄就赶快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俄然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还边把玉佩甩在了地上。

“魔气入体,现在能救小小的只要一人,再说,”青姨指着我,一脸仇恨,“要不是她,我家小小也不会――!”

我看了眼他腰间的小布袋口暴露的紫色小花,利落的一拍胸脯,“你当我是谁,当然没题目!”这类紫色小花就村头会长,一准是掉那儿了!

直到穿过木石村的大门,我才恍然惊觉,阿谁黑衣大叔为甚么会晓得我的名字?身材深处似是响起一声感喟,在脑海内反响,却又很快消逝于无。

是红姨扇了青姨一个耳光。

“可有碰到甚么人?”

敖叔一脸难堪,我听着青姨哭喊,只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见红姨不肯意多加解释现在的环境,一边的月小爷比我年纪还小,估计也没摸懂甚么环境,便问敖叔,“叔,您说说,到底如何回事呀?”

正这么想着,四周的氛围却又忽的回暖,我感到奇特的挠了挠脑袋,一昂首便见男人手上的红玉已经消逝不见,而敖小太的腰间则多了枚红玉。

以后华叔便像以往那般每日都来我家门口报导,偶然候还会吟上几句我听不懂的诗词,每到这时,红姨都会用一种看病人的眼神看着大门。

红姨闻言一刹时红了眼睛,捂着嘴不说话。

当夜,敖小太建议了高烧。

我想了想,道,“敖叔,我跟你去。”

敖叔闻言涨红了脸,半晌紧握着拳,对我鞠了一躬,道,“是我考虑不周。”说罢拉起跪在地上的青姨就要走。

我白了他一眼,“华叔你都不感觉有甚么好悔怨的,我开解你甚么?”再说你们大人的天下我又不懂,能如何开解你?

月小爷彼时垫着脚,想要拍我的脑袋,却因够不着,最后堪堪落在肩上,感喟道,“这是他们的劫,待机会到,自可破。”

“你别哭,”我见敖小太那泪汪汪的双眼便一个头两个大,比见到红姨红着眼睛瞪我还要慌,忙问道,“甚么玉?我帮你找找。”

见我回身就走,华叔先是一愣,随即很快追上来道,“咦,藤妹子你就这么走了?不是应当开解开解叔叔么?安抚叔叔几句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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