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不是她…”
规语帝君仍然笑得清浅,黑眸深处却无涓滴的情感颠簸,“女人不似凡人,恐也推测,这劫怕是躲不过。”
我内心一叹,这所谓的情劫还特么真不是作假的。
“罐…罐子…”
小金蛇挣扎着,蛇尾绕着我的食指,力道竟出奇的大。
我没学过解毒,故而对规语现在的伤完整处于放养状况,归正他死了不过又是一世循环,不但能提早过完十世还能顺利的过完这被结缘绳牵着的最后一世,不管对他对我都有好处。
我忙侧头看他,只见规语眯着眼睛,喘着气又断断续续的吐出两个字,“是…蛊…”
厥后,我便住在了规语隔壁,传闻是他年幼时住过的小屋里。
不过天道看起来也没想将规语收回地府,因为只是睡了一晚,规语的状况就较着好转,伤口上的紫黑褪去,脸上也不再泛青,就是深堕入梦魇,神采惨白,眉头紧皱,时不时的收回痛苦的呻/吟。
十年后,毒仙与医圣于毒峰顶一战,同归于尽。
不出不测,规语身上的伤口就是这小蛇咬的。
我纠结的是现在这规语帝君好不轻易有了西王母等候的看破尘凡的模样,万一被我这一世这么一搅合,他又入了情该如何是好?导致固然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三餐也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可一天却说不上几句话。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他说着皱了下眉,大抵是在烦恼该如何称呼我。
“心…偶然…”
司命,你此人物设定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或许是我脸上的迷惑表示的过分较着,规语保持着那温润的笑将药端到我面前,解释道,“我们该有一段情。”
那小蛇倒也有些灵智,见我毫发无损,也睁大一双蛇眼,半晌后像是放弃了争斗般的松开了缠着我手指的蛇尾,红眼中却闪过一抹滑头与狠历。
彼时我正睡醒想来看看规语的状况,刚巧听到了这最后一声梦魇,实在让我虎躯一震,硬生生的将大朝晨还残留的睡意赶了个完整,这凡身看上去一副无情无欲的模样,本来骨子里的规语帝君还没有忘情?
看来不下剂狠药是不可了。
箴谈笑了,“机会不到,我不会下山。”
这毒山上毒物甚多,却很少有能伤到在毒罐子里泡了十年,得毒医真传的规语。
我恍然大悟,重新看向手中的小蛇,怪不得这么短长,竟是这毒山培养出来的蛊王。
自规语口中我渐渐得知,十三岁那年,他逃出宫后在一座破庙内碰到了一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自夸毒仙,硬是收了规语为徒,将他带上毒山,整日与香花毒虫相伴。
再说这命格早偏的不知去了那里,要拉回正轨太吃力量,我这一世就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享用下当凡界皇后的滋味,再升到太后甚么的享享清福,别再招惹这尊大佛比较好。
“你若想走,等伤好后自可分开,”规语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是,还从未有人能活着走下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