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的是现在这规语帝君好不轻易有了西王母等候的看破尘凡的模样,万一被我这一世这么一搅合,他又入了情该如何是好?导致固然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三餐也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可一天却说不上几句话。
规语看上去很痛苦,额上都是盗汗,却还惦记取他抱返来的那瓷罐。
自规语口中我渐渐得知,十三岁那年,他逃出宫后在一座破庙内碰到了一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自夸毒仙,硬是收了规语为徒,将他带上毒山,整日与香花毒虫相伴。
这帝君的演技也委实太高了点,竟然连本仙子都骗过了,要不是中了毒,说不定这一世仁慈知软的本仙子就被他这么骗畴昔了。
我内心一叹,这所谓的情劫还特么真不是作假的。
我笑了下,柔声道,“奴家一向未奉告公子,奴家姓碧,名清华。”
箴谈笑了,“机会不到,我不会下山。”
规语看着我,眼中一刹时似是闪过很多东西,待我细心看时,却仍然如昔日般安静无波,甚么都没有。
我不会解毒,仙力又被封,心想贰心心念念的罐子里说不定有解毒的药草,便翻开盖子,只见一道金芒一闪,一条食指粗细,有着鲜红色眼睛的小蛇张着口直向着我的鼻尖飞来。
我又惊了,尼玛莫非规语上辈子修佛修得太短长,这辈子开了天眼?
李规语安葬了毒仙医圣,循分的待在毒山的小竹屋里,整日倒弄草药。
我没学过解毒,故而对规语现在的伤完整处于放养状况,归正他死了不过又是一世循环,不但能提早过完十世还能顺利的过完这被结缘绳牵着的最后一世,不管对他对我都有好处。
盘算主张后我略带惶恐的道,“奴家已经许配了人家,实在不便利以身相许,若公子将我送回,家父必重金酬谢。”
看来不下剂狠药是不可了。
“清华…”
厥后,我便住在了规语隔壁,传闻是他年幼时住过的小屋里。
常日里,规语寡言少语,我一见规语那无情无欲的上神模样就说不出话来。
彼时我正睡醒想来看看规语的状况,刚巧听到了这最后一声梦魇,实在让我虎躯一震,硬生生的将大朝晨还残留的睡意赶了个完整,这凡身看上去一副无情无欲的模样,本来骨子里的规语帝君还没有忘情?
不过天道看起来也没想将规语收回地府,因为只是睡了一晚,规语的状况就较着好转,伤口上的紫黑褪去,脸上也不再泛青,就是深堕入梦魇,神采惨白,眉头紧皱,时不时的收回痛苦的呻/吟。
我如果现在不晓得这小金蛇在想甚么,倒是白活了五万年,因而我仗着本身无敌的抗毒体质,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就你那两颗小毒牙我还不放在眼里,可贵开了灵智,别逼我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