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药材呢?”心复镇静,温含玉的话与题目自但是然地就多了起来,她言语里弥漫着难掩的冲动与镇静,话都未听乔越说完,人就已经走到了那些装在筐子里的草药前,迫不及待地问他,“另有这些书呢?”
黑鸦总说,这世上好人很多时候都没有好报,莫非乔越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没好报?
在翻开盒盖看到盒中之物的时候,她欢乐得不得了。
“不是。”乔越微微点头。
他和她,不是一样的人。
她是暴虐之人,他才是真正的好人。
旁有靠墙而置的竹架,架上放着或新或旧或残破或完整的书册,书柬一卷摞一卷,有些简册上的绳带已经腐坏断掉,那些散开来的竹简则是被整齐地放在最靠里侧位置以免被碰狼藉,可见清算之人之细心。
参不透用不了的东西,就算被传得神乎其神,毕竟也只能是无用之物。
“温女人?”见温含玉很久不出声,乔越不由唤她道。
但温含玉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平气,在医术如此低下的姜国,他能做到如此境地,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温含玉猜想乔越这儿也许会有她想要的“宝贝”,但是她千万没想到他这儿的“宝贝”竟是……如此之多,甚过全部都城的全数医馆药铺。
而这冷落的平王府又怎会有孩童?
这……这是龙涎香!?
虫草!且每一棵虫草大小胖瘦都几近分歧!
如温含玉这般娇小的身材只消稍稍抬手便可够到放在最上层的盒子,可见来此做打扫的人或是孩童,又或是坐在椅子上没法站起的人。
温含玉:拒收。
她握着他的手,细致柔嫩的手心贴着他冰冷的手背,令他身子一僵,绷着背动也不敢动,几乎连指头碰到的刀身都辩白不出来究竟是哪把刀。
乔越再一次听到温含玉的承诺,他的心还是震颤,心跳更是缓慢。
“就是这把像新月儿一样的刀。”想到乔越眼睛看不见,温含玉便握上他的手摸向刀身,“你摸摸看,就是这把,把稳些,莫伤动手了。”
可惜全天下就只要羌国的陆家人才会利用这些银针,他虽是从陆家人手中获得这一套针具,也无从得知利用体例,便是太医署里的统统人翻遍医典也都参不透这此中奥妙。
他的心又一次变得炽热。
这是放在最顶层最里侧的一只盒子。
“那是为甚么?”既不想从医,又为何固执于汇集这些与医有关的物事?
不是大夫,却有悬壶济世之心,不是帝王,却故意胸百姓的仁德之心。
“前提是你得把这屋子里的统统东西都给我。”
包含这套刀具,也无人晓得其利用体例,以是他在将它们交给太医署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来。
他若为王,姜国必是乱世。
熊掌!
这些“宝贝”全都放在一间屋子里,各种百般的草药放了一筐子又一筐子,整齐地摆放在屋子一角。
再翻开又一只盒子。
她怔了怔后抬手翻开另一只盒子。
她涓滴没有发觉乔越以手辨认这套针具比方才辨认月刃刀所花的时候要久很多。
“这是从羌国军中大夫的医药箱里获得的。”温含玉掌心细致又带着些微的暖和,乔越的心跳得愈来愈快,“只是他宁死都不肯将利用体例相告,听闻羌国的陆家大夫能用这些颀长的银针祛病痛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