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嫁人的人了,若还到处乱跑,像甚么话?”一说到自家这个自小就率性的小妹,薛清陇就感觉头疼,“常日里你多去看看她,以免她就算被禁足了也不诚恳,自小她最听的就是你的话,你就多操心些了。”
薛清陇此时用力挥动动手中长枪,枪风所及之处无不威猛刚烈,带着一股摧枯拉朽般的气势,让人底子近不得他身两丈以内。
乔晖现在很悔怨,悔怨没有在乔越从羌国返来当时就杀了他。
这些都是不能让大哥晓得的事情,可纸毕竟包不住火,他又能瞒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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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多谢大哥挂记。”薛清辰点点头。
可它在乔越手上时,是真真的所向披靡,而乔越挥动它时,轻而易举。
“小妹比来可有诚恳?”薛清陇将掠过汗的棉巾递回给婢子,又问。
曾经他还能劝住大哥,可这一回,大哥倒是在长宁县疫病发作以后才将此事奉告他,这清楚是晓得他会反对以是事前瞒住了他。
可谁又能想到已经废了的他竟还能形成威胁?
大哥又在舞这一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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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要一个乔越。
固然落空双腿且身中薛家之毒更落空了十五万将士的乔越有如便拔掉了尖牙与利爪的豺狼,再凶悍不起,可虎毕竟是虎,放走乔越无异因而放虎归山,必将后患无穷。
薛清辰看一眼那杆长枪,心有感喟。
那是一杆长达一丈三尺七寸的长枪,纯精钢的枪头,纯精钢的枪杆,连薛清陇这般强健的大汉抡起来都尽显吃力,足见这杆长枪当有多重。
“喝――!”且见大汗淋漓的薛清陇忽地暴喝一声,与此同时将手中的长枪甩出去,“夺”地一声钉进了五丈开外的一株大树上,锋利且坚固的枪头竟是显将那细弱的树干钉穿!
薛清辰呈现时,三名仆人正在合力将那钉入粗树干中的长枪拔出来。
薛清辰只觉颞颥生疼,不由抬手来不竭按揉。
而这股不甘在贰心中愈积愈重,终在他一手带起的薛家军全军毁灭在乔越手中时变成恨意。
“那我便先退下了,大哥如果有事找我,再差人唤我。”
在乔越面前,他一而再地尝到了失利的滋味,在乔越面前,他一向引觉得傲的枪法仿佛不堪一击。
又若非羌帝晓得他活捉了乔越以后非要以乔越来换姜国的兰川城,他毫不会让乔越活着分开羌国。
鹿河一战后,若非薛清辰禁止着他,在他活捉了乔越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剥了他的皮。
贰心口起伏得非常短长,呼吸亦非常短促,他额上以及脸颊两侧汗水不竭往下淌,明显挥动他手中的这一杆长枪让他感觉很吃力。
“查出来救治好姜国长宁疫病的是那个了吗?”薛清陇拿过婢子递上的棉巾,一边擦着额上面上的汗水一边问道。
直至碰到乔越。
薛清陇却还是不放心,又道:“你我医术皆远不及小妹,你若当真感觉不适,便让小妹给你好好瞧一瞧。”
“大哥已给她下了禁足令,她就算不想诚恳,也不得不诚恳。”薛清辰道。
“那平王……”
每一次,他都输得丢脸,使得从未曾败过的贰心生不甘。
“大哥找我何事?”像没有瞧见那杆老是令薛清陇气愤的霸王枪似的,薛清辰问道。
“温、含、玉――!”乔晖气得险将一口银牙咬碎,“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