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或是跑跑让风吹干就好了。”梅良道得理所当然。
阿黎这会儿也为他擦干了头发,她从她发间取下那把精美的小银梳,拿起梅良头顶的一小缕头发,当真地为他梳理。
他的头发因为长年不梳理已完整结住,若非极耐烦之人,底子理不顺他这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毕竟费时吃力还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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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判定又用力搓他脑瓜。
阿黎震惊至极。
阿黎手中的小银梳以及她手上不轻不重地力道悄悄梳过他的头皮,让他感觉这感受和烈酒下肚的感受一样,舒坦。
他本是脏兮兮的身上也是。
“哦。”本来洗完头还要这么样来擦头发,“没掠过。”
她覆在棉巾上的手颠末他耳朵时还帮他擦了耳廓和耳背,那并不轻柔却很当真的行动让梅良感觉非常舒畅,也非常惊奇。
他已经洗得很洁净了,就连指甲缝里他都费半天劲儿给掏洁净了,脚指甲缝也是。
阿黎把腿拿开,他便歪倒在地,却仍未醒,阿黎忿忿拿脚踢他,“没知己你起来。”
“我没洗洁净?”听不到阿黎说话,梅良不由抬起本身的双手来看。
梅良点点头,“不是你叫我洗洁净的?”
这么一想,梅良便要脱鞋,“你是不是感觉我的脚没洗洁净?我脱鞋袜给你看看好了。”
夜很静,灯火在不时从屋门拂进屋里的夜风中摇摇摆晃。
她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实诚就连指甲缝都洗得如此洁净。
她给他梳他的臭狗头梳得颈酸腰酸的,他倒是睡得舒坦,凭甚么?
梅良倒是靠着她的腿睡得舒坦。
只听他又道:“我很少洗头。”
他照洁净了洗,就一向洗到方才了。
不过对这很少洗头的梅良,阿黎却发明他这会儿的头发洗得非常洁净,固然到处打结,但不管是头皮还是发间,都没有一点脏垢与异味,反是只闻皂荚暗香。
阿黎微微蹙眉。
梅良毫不介怀,走到阿黎面前后回身便在她身前盘腿坐下。
梅良第一次感觉本来梳头是如此舒畅的一种感受。
“不消了。”阿黎禁止了梅良要脱鞋的行动,“你洗得很洁净了。”
梅良在这舒坦的感受中犯了困,坐着坐着便将脑袋靠到了阿黎腿上。
谁知梅良这般还是未醒,只是翻个身,四仰八叉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持续睡。
“你叫我洗的,我洗洁净了,但是成如许解不开了。”只见梅良抬手指向本身尤自湿漉漉且将他大半张脸都挡住的头发,“我找小乔给我解,温含玉叫我来找你帮我解,你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