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温含玉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后颈。
他肩膀宽广,皮肤被晒成了正适合男人的麦色,胸膛上的肌肉健壮紧致,八块腹肌清楚,臂膀上的肌肉更是紧实而清楚,他的身前尽是刀伤剑伤,不但没有给温含玉一种毁了他身材的感受,反是让她感觉给他多添了几分男人的气势。
见乔越迟迟不动,她不由分辩便抬手扒拉他,一边催道:“阿越你是不是感觉不美意义?没这需求,你身子前前后后我都见过,再说了你又不是女人,没甚么好防备的”
他倒不是感觉羞赧,而是感觉本身身前的无数疤痕太多丑恶,阮阮还是少瞧见的他。
就算会被人笑话,他也不介怀。
她不晓得他身上那边有何伤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由她说得却较着是她不晓得身上那边有何伤是一点都不对劲的事情。
“那把手伸出来。”温含玉坐在乔越身边,“我给你号脉。”
因为有几缕头发被带到了衣服下的原因,乔越抬手将其捋出来的同时将统统的头发别向了同一颈侧,垂在身前。
乔越惊奇地将承担翻开。
不由乔越反应,温含玉便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推他往床的方向走,将手中的衣裳搁到床上,她既未分开也未回身,就这么盯着乔越,等着他换衣裳。
“……”乔越感觉本身竟无从辩驳。
温含玉翻开药箱,从中拿出一只宽口小瓷瓶,揭开瓶盖后用指头挖了些许青绿的药膏,抹到了乔越背部的那四道浅浅的伤痕上。
她在乔越正将笠衫穿上时掖住了衣领,禁止了他将衣服往肩上套的行动,就这么将衣服压在他后腰位置,同时伸出食指在他背上的四道小伤痕上悄悄戳了戳,问道:“阿越你背上这是甚么伤?”
不是因为他没有男人当有的骨气,而是温含玉在大事上从不会这般,她脾气固然不好,但不是在理取闹蛮不讲理之人,她对他的“霸道”,不过都是些糊口上的事情罢了。
是以他侧过了身去,侧对着温含玉。
就仿佛……她对他的身子晓得得明显白白似的。
她记得很清楚,他的背上没有一丁点的伤,这几个小伤痕是甚么时候捱上的?
但是现在――
许是常日里他后颈此处被他的长发挡住鲜少被太阳晒到的原因,是以肤色偏白,使得那颗朱砂痣看起来非常殷红。
她为了给他解毒已数次给他施针,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背,但这倒是她第一次看全他的后颈。
在兵士面前,他是如山般巍峨如枪般威猛的将军,而在温含玉面前,他就像个不敢对丈夫二话的小媳妇儿似的。
乔越缓慢把笠衫穿好。
她这悄悄一戳本就让乔越浑身紧绷,偏生还又听得她猜疑道:“我如何不晓得你背上有这个伤?”
只见里边整整齐齐地叠着三套夏衣,笠衫中单外衫腰带皆有,鞋子亦有两双,还是耐穿的千层底,便是连束发带都有。
只当乔越面上的红色已经伸展到脖子根时,终究听得温含玉道:“好了。”
只听他磕磕巴巴道:“阮、阮阮,不是甚么大、伤,不必、上药。”
乔越:“……”
乔越因欣喜而怔怔。
这是阿越在羌国营中被折磨时留下的伤疤吧?
而乔越则是完整不知他背上有甚么伤,加上现在他的心跳得太快,底子不晓得该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