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拖着一副行姑息木的身子,他的骨肉里还是是身为男人的顶天登时。
在眼里在她心中,只要薛清辰能够醒过来,她就已感觉很满足。
他是前儿夜里醒来的,哪怕是昏昏黄黄的烛火也让他感觉刺目感觉恍忽,看着不了解的屋子更是让他感觉他睡了十数年之久,全部身子有如被人拆卸开来,五脏六腑带着一股难言的疼痛,就连他想要抬起手,都无能为力。
四目相对,无人退避。
固然不是玉芝给他端出去的药,可他晓得,除了玉芝,不会再有别人情愿为他煎药,且这一碗药并不烫手。
薛清辰与玉芝虽在这将军府里打搅了半月,然此前他都是在昏睡,梦中浑浑噩噩不知身在那边,听到哭嚎也瞥见漫漫赤色,浑身重如千斤石,眼皮更似被针与线严严缝合起来,饶是他如何尽力都醒不过来,睁不开眼。
幸亏的是,自他醒来以后,玉芝便又像之前他们相处时那般经常对他笑,高兴的模样。
只听薛清辰又笑道:“乔将军,你比你的兄长,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