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下天国去死吧!!!赵天同内心烦躁不已,手上的两柄大刀已不受节制而肆意乱舞,狂乱之下不知有多少血光在面前闪过,久而久之双眼竟变得金光大盛,眸子也毫无规律地猖獗转动。冥冥当中西北风悄无声气地变成了东南风;天空中的云彩本来自西向东而动,却也俄然间窜改了方向。。。
努尔哈赤细心打量着这位年青将领,稚气未脱的面庞倒是果断而刚毅,一双大眼清澈如水却又炯炯有神,生得是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年纪轻简便能有如此胆识与派头,当真是一少年豪杰。
“不!不是的。。。哥。”舒尔哈齐仓猝道,“大哥神机奇谋,尼堪外兰公然仅携家带口和少量侍卫从‘九口峪’而过。”
努尔哈赤见状也感觉奇特,考虑了半晌猜疑道:“莫非他没走九口峪?”
“着额亦都、哈思虎、穆尔哈齐率两百人打击嘉班城。”
“以是你就放了他们?”努尔哈赤身形猛得震了两震,颤抖着指着舒尔哈齐道:“好。。。好!你把他们放了!!还记得父祖是如何死的吗?若不是何和礼将军神兵天降,你就要给我收尸了你晓得吗!”
恰好那霸道的天赐神力本身还没法自在把握,强行参战眼下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如何办?如果天玄冥帝录还在手的话。。。真是可爱!赵天齐越来越悔怨本身当初的行动,再想起伊尔娜又早已出嫁,这跟给别人做嫁衣有甚么辨别?甚么“或许见不到就不会再爱了”,尽是给本身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几十面蓝纹大旗顶风招展,一彪人马俄然猛突入乱军当中,杀向尼堪外兰的军队。其兵士极其英勇,刀法高深之下可见练习之有素,为首那身着湛蓝铠甲的将领更是令人赞叹不已,一杆长枪耍得有声有色,纵马横枪如入无人之境,枪尖所点之处必中其喉,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带水。
“能够如许讲,现在是我的兄长屯珠鲁巴颜所率领。”何和礼也有些上头,不过仍然没有失了礼节。
舒尔哈齐长跪不起,痛泣道:“请都督大人惩罚!”
何和礼毕恭毕敬道:“回都督大人,鄙人率部刚巧路过,却见大人遭尼堪外兰这个小人围攻,气极之下特来救济。”
建州都督早已名不副实,他还能如此谦逊、恭敬,当真是不成多得的将帅之材啊。努尔哈赤喜不自胜,想说甚么却又俄然打住,只得干笑道:“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来!先随我赴这庆功宴,必然要好好犒劳犒劳董鄂部的将士们!”
努尔哈赤闻言更加对劲,傲气道:“那便好,莫非是活捉不成,把他们都杀了?那也无妨,我只要尼堪外兰断子绝孙,父祖冤灵得以安眠便好。”
“又或者。。。”努尔哈赤眉头一皱,通俗的双瞳谛视着舒尔哈齐,脸上的笑容垂垂地变得阴沉,只听得火把不住地爆裂,余下一片死寂。
舒尔哈齐红唇紧咬,两道浓眉凝在一起,阴沉着脸似有苦衷般一言不发。
“惩罚?”努尔哈赤嘲笑两声,“让我绝望的倒是我最靠近的人,真是好笑至极!”背过身去缓缓合上双眼,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平抚着内心的情感。
安费扬古拦腰环绕起一具千疮百孔的尸身,吼怒着四下挥扫,吓得敌军不敢靠近。余光瞧见努尔哈赤身后正摸去一名刺客。安费扬古大呼声“谨慎!”,双手用力向前甩去,生生压得那刺客口吐鲜血,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