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除了他天子二哥,并无旁人。
一声呵叱,川王当即气短,扑通跪下。
“好。那下次有机遇,你再把剩下的几阙吹给我听。”这曲子至心好听,听得她如痴如醉。
川王再次挺了挺胸,非常果断和必定。不料话音才落,数份奏折劈面飞来砸了他一身。
素珊默了半晌,见馨儿的身影消逝在转角,悄悄点头,喃喃道:“流风回雪哪是那么轻易听的啊?”
“皇兄,臣弟求您,求您了!”川王一个劲地叩首,想起前一日傍晚,孟岩昔和他在楼台上说的话,他恍然,本来岩昔早推测了啊。但是岩昔,皇兄不止要赶你走,他要的是你的命啊!
还是没反应。
“臣弟没有。”川王否定,“起码,臣弟没有算计缪……洛贵妃。”
仍然是流利的比划,可有着难以粉饰的凄伤。靖子午怔了怔,就在她晃神的半晌,素珊已经进了铁牢,现在正在她身前查抄她的伤口。
圣旨下,举朝震惊。
“皇兄!”川王急了,便自个站了起来,气冲冲道,“臣弟犯了甚么错,您说就是了。您这么不声不响让臣弟跪着,臣弟不平!”
十二阙乐曲,暖和如第一阙能稳心安神,梦幻如第二阙能催人入梦,可也有奥秘如第七阙能乱民气智,亦有杀人魔音的第八阙,更何况是后边几阙乐曲?听则听矣,倒是以性命为代价,越是动听,越是致命。
罢手吧,你不是他的敌手。
素珊正欲取铁钩的手一顿,恨恨地望着她,又不安地望向蜜斯。
“跪下!”
随后,两人自暗中走出,光亮正大地从两列保卫中间穿过,顺利进入天牢。而身后的十来个保卫仿佛甚么也看不到,目光直愣愣地相互对望。
“皇兄,您再不让臣弟起来,臣弟这双腿就要废了!”他进步了声音。
素珊点亮石壁上的两盏灯,又听那人嘲笑:“好本领啊。防备森严的天牢于你也能如入无人之地。”
祁詺承喃喃自语,眼中的杀气渐敛……
“今有夙青门门主伙同刺客入宫行凶,经查证,此人实为前相党余孽,圣心大怒,遂令择日凌迟,以儆效尤。”
靖辞雪缓缓摘下披风的帽子,暴露她绝色却冷酷的容颜。
“孟岩昔此人,留不得!”
早朝结束,川王奉召入宫。贰内心很不安,每次面对这个二哥,他都感觉有种知名的压力在他头顶上冒死压着他,偶然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川王如何也想不到,就因他“独一可托任”这五个字却救了孟岩昔一命。而事关性命孟岩昔又如何会算错呢?
“皇兄,你不能杀他!他是臣弟王府里的人,是臣弟独一……独一可托任的人,皇兄,您不能这么对臣弟啊,皇兄。”
却见靖辞雪淡然地比划:我此生作孽甚多,早已不苛求幸运。彼苍明鉴,我只想护他全面。
“哼。”黑暗中传来女子不屑的冷哼。
她点头:我没法禁止你恨他,但是我爱他。你走吧……
靖子午俄然感觉,面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mm。
祁詺承冰脸不语,眸中却透着凛然杀气,纵使川王再痴顽也感遭到了。
祁詺承看他沉默,神采还变幻莫测,乍青又白,当他是心虚默许:“朕觉得那通板子能让你长点记性,可你还是不明白。三弟!”他沉声唤道,“你偶然朝政不良策画,朕许你当个清闲王爷,可你为何非要淌进这趟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