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他对亓官懿所禀报的内容不置一词,反而扬声唤来一个宫婢,“叮咛下去,贵妃处的炊事好生服侍着,不成有一丝怠慢!”
亓官懿来回禀白老太医的过程时,祁詺承并未在措置国事,而是负手凝睇着窗外翠绿的芭蕉叶,心底几次考虑着本身克日里的变态心机。
亓官懿望了眼床榻上不省人事的靖辞雪,很久,才道:“庇护主子是我的职责。”说完,朝昏睡的靖辞雪拱了拱手,才去请太医。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拿剑之人,桃木剑伤不了她,只是被贯穿的处所散出频频黑气,竟有些疼。
洛缪璠未能拔出佩剑,就已被扼住咽喉。
亓官懿明知他曲解,却不廓清,他晓得,若与老太医直言是皇后中此剧毒,以白老太医别扭的脾气一定会尽力以赴。
亓官懿送老太医回光临时医庐。
亓官懿护着昏倒的洛贵妃另有重伤的洛国舅,祁詺承心无旁骛,用心与丽嫔比武。素珊望着院中三道气泽环绕碰撞,悄悄心惊。没想到未曾修习过任何术法的祁詺承竟有与阴灵对抗的功力,相爷真是太藐视他了。
世人惊奇又欣喜地望着佛光中痛苦挣扎的丽嫔,祁詺承却望向立于石阶上的靖辞雪主仆。他看得很逼真,是靖辞雪抛出的念珠。
这时,一柄桃木剑横空而出,丽嫔缩手躲过一击。亓官懿不懂用桃木剑,只将它做浅显刀剑普通利用,而桃木剑本有驱鬼辟邪之效,加上亓官懿剑法极高,一时候逼得丽嫔连连败退。丽嫔只能临时放过了洛缪璠,与亓官懿周旋。
丽嫔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抓向祁詺承。冷不防祁詺承身上俄然散出一道光屏,灼伤她的手。丽嫔飞身退回院中,看向手提桃木剑徐行出来的祁詺承,她无声一笑,带着多少凄怆和自嘲。
惊叫连连之际,祁詺承却淡定自如,只通俗的眼眸里映着丽嫔那张越来越近的脸。他微微侧身躲过一记阴风,紧接着听到闷哼一声,洛缪璠被震飞数丈之远,口吐鲜血。
宫婢领命退下。亓官懿直起家,俄然道:“阿承,你是因为惭愧么?”
老太医拿出那条染血的月白锦帕,正色道:“血中有蚀心散之毒,亓官统领,你与老夫直言,是不是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