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道道废后奏折不过是一次次警省他皇后是相党余孽,警省他与雪儿之间隔着如同万水千山般的国仇家恨。
老太医点头,素珊神采煞白,合上眼,干涩的眼眶已经流不出眼泪。老太医朝他背影拱手,还未开口,便听他道:“取玉菁丸来。”
他屏退世人,单独守在床前。整整七天,靖辞雪一向未醒,他便每晚守着她。素珊出去时目光掠过床前明黄色的身影,安静地顺手把门关上。馨儿一向保持沉默,她不晓得那日素珊与国主说了甚么,但国主俄然间的窜改她一向看在眼里。
“但是雪儿,你怨也好,恨也罢,只要你能醒来,我愿支出任何代价……”
亓官懿来禀报,祁詺承正在给靖辞雪净脸,他面无神采地听完,并未起火。直至净完脸后,拧毛巾时才淡淡批评道:“朕的这个国舅,就是凡事过分于谨慎翼翼。”
晚间,祁詺承又一次来到凡灵宫。
祁詺承割开左掌掌心,以血做引,亲身喂靖辞雪吞下玉菁丸。连续串行动,看得世人来不及制止,只剩下震惊。老太医愣了愣,只感觉景象不妙,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转念想毕竟皇后救了国主一命,国主此举无可厚非。想通后,他便请退去配保养汤药。
那日,曹公公领圣命到殿外,宣读口谕,道是沐扶宫若服侍不好小公主,紫宸殿能够效力。冷冰冰的圣谕听得洛缪莹身材在烈烈春季下颤了颤,白着脸,紧抱女儿回了沐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