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否该传晚膳了?”
“这是皇命!”祁詺承回身,紧盯着他。
亓官懿云淡风轻道:“不过是皮肉伤,没事的,你不消担忧。”
“奶娘!”亓官懿有些哭笑不得。
“朕好想她,好舍不得她……”
“相权轻易独大,这么一来,还能相互管束。并且谢老和张大人确是可靠之人。”再思考了下,亓官懿又道,“按古制,国君在外,亲王监国,皇命的下达还需皇后承认,若无凤印,圣旨便被视为无效。”他笑,“雪儿聪明,又有摆布丞相帮手,一来能够帮手川王做出精确的定夺,二来也可制止川王遭小人调拨。阿承,此计甚好。”
祁詺承深思了半晌,传召文臣谢复、张有风以及武将洛缪璠、羽林军副统领等人来紫宸殿商讨,随后又召来川王,安排御驾出征和川王监国的事件。
祁詺承点头:“三今后。”
见状,小寺人很有眼力见地悄声退下。
上阳城的御弘远将军花以泰是斓瓴国的戍边大将,数年前也是他带兵与弥月交兵,威名赫赫。但是他再如何老当益壮,也敌不过越来越强的煊王。
亓官懿偏头,气恼道:“阿承!我不承诺!”
“朕天然是信你的。”祁詺承这才微微扬起唇角,“你是朕独一的弟弟。”
老妪不欢畅了:“老奴是唠叨,可还不是为了少爷为了亓官府的卷烟后继有人啊。”回身朝祁詺承跪下去,“皇上,少爷只听您的。您就看在老爷和少爷忠心耿耿的份上,从速下道圣旨让少爷结婚吧。”
再回皇宫,夜已深。紫宸殿却灯火透明。
祁詺承含笑地看了眼亓官懿,扶老妪起来:“好。”
老丈走后,老妪道院子里打了盆净水,叹道:“少爷真是命苦,唉……府里就我们两把老骨头,如何照顾了少爷哦……”忽见一道身影从面前闪过,进了少爷的房间,她也不镇静,持续迈着步子缓缓走出来。
“习习!”祁詺承坐在床边,伸手抱住花习习。
紫宸殿终究静下来了。祁詺承扶额,清癯的脸颊闪现倦容。
“臣心甘甘心。”亓官懿轻笑,顿了顿,叹道,“阿承,你来,是不是亲征的日期定了?”
花习习吃了一惊,站定不敢乱动,只要眸子子动了动,不成思议地看向身前的一国之君。
“好些了么?”清冷的声音中暗含体贴。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祁詺承抬眼,才发明天气已昏,怠倦的目光掠过案前躬身而立的曹公公,落在进殿掌灯的粉红宫装婢女身上。
提笔的指一顿,他得空沉思,一名银甲羽林军出去禀报,呈上了上阳城传来的告急军情。祁詺承神采一凛,接过信笺细看,当即蹙起了眉头。
煊王果然名不虚传,行事雷厉流行。
“皇后是何反应?”那传话小寺人赶回紫宸殿,祁詺承翻着奏折,眼也不抬地问他。
祁詺承并未如川王所想暴露欣喜的神采,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川王觉得是本身的诚意不敷,复又用力地抱了抱拳:“皇兄,你要信赖臣弟!”
“不担忧不担忧……您自个的身材自个不担忧,可老奴担忧啊。”老妪端着脸盆走来,嘴里叨念个不断,“您是亓官府的独苗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