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辞雪点头。
白祥扬天长笑,蓦地间戛但是止,头就有力地垂到了胸前。八将军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他的头发今后一扯,只见白祥唇角留下玄色血丝,恨恨道:“吞毒他杀?便宜你了!”
白祥面色发青:“是墨羽国的蛊毒。”
还是馨儿擅使的玄针蛊术!
世人目光直愣愣地看向白瓷瓶。
“白祥!你枉为斓瓴国人!你他娘的就不是人!”八将军咬牙切齿道。
靖辞雪看了他一眼,点头。澹大名晔轻功一绝,等洛缪璠追出去,他怕是早已绝尘千里了。
“玄针蛊术?”洛缪璠看着死者的脸部,有些不肯定。
世人一愣,煊王部下的第一智囊“公子宁”竟然是白老太医的孙子!
一向处于各种震惊当中的世人再次狠狠吃了一惊。
将军夫人在主位动手边的位置上坐下,听到靖辞雪几近不含豪情的声声响起。
那多出来十记军棍,靖辞雪说——以儆效尤。
而白祥,这个曾受尽斓瓴全军无上尊崇的智囊,受尽唾骂。八将军愤恚难消,擅自将尸首悬于高城外,受骄阳暴晒。不时,尸首就被晒得起了白皮。
将军夫人望向身边看似孱羸的女子。皇后大败弥月的事迹早有人向她报捷,当时她只淡淡一笑。同为女人,皇后心中的恨意和为夫守国之志她感同身受。只是没推测她竟有如此不凡的本领,还是桑央谷的弟子。可再一想,便又感觉无可厚非。
“老八!”两位年长的将领喝了他一声。
“皇后娘娘,你聪明绝顶,莫非不知身为细作早已把性命置之度外了么?”
八将军感觉稍有解气。
“花将军已逝,国主存亡未明,斓瓴全军由本宫坐镇!”靖辞雪命令,刚毅冰寒的面孔看得亓官懿吃惊不已。
“上阳城阵势西高东低,而本宫那日在花圃遇见你时,偶见上阳河中有一白瓷瓶自东向西逆流而上,就已存了思疑。”靖辞雪道出她发明白宁身份的启事,同时,取出白瓷瓶,冷声道,“白祥,你奉告本宫,这里边是甚么东西?”
他们曾受命暗中调查军中细作一事,可时至本日,收成的线索都零琐细碎,难以理出眉目。而皇后在出战前密召将军夫人,想来是一招出敌不料,当统统人都把重视力放在火线的两军交兵上之时,恰是细作放松警戒之际。
将军夫人刹时白了眼,看向白祥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本来她的夫君不是重伤不治,而是死于墨羽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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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一战,煊王因不知是本宫出战而败于之下。它日,煊王定会重新排挤禁止的罗门法阵。想来众卿都传闻过煊王师承桑央谷一事,”冷酷的眼眸轻扫,世人沉默不语,靖辞雪持续道,“没错。煊王确是本宫同门师兄。他的术法与阵法都在本宫之上,但只要我军众志成城,一样能破罗门法阵。”
“白祥,事到现在你有何话说?”
痴愣间,靖辞雪早已在主位上落座。他们十三人也入厅去,摆列两侧。待看清跪着的人时,震惊之余,八将军的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但见皇后无所号令,他只好恶狠狠地瞪着白祥,保持沉默。
前有绝世琴技破十万敌军,后有暗中布局捕获细作,他们的皇后当真不简朴。
“据本宫所知,墨羽国从不把别国人士编入细作之列。”闻言,白祥摇扇的手一顿,只听靖辞雪持续道,“白祥,你当本宫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