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辞雪忽而抽剑刺向他。
顾青山背起他,跳上战马,奔驰而去。
靖辞雪没多大反应,只说:“煊王夙来体恤下臣,何况是他的亲信白宁。”又问:“八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亓官懿也果断点头:“我军必须速战持久!”
却听靖辞雪冷冷道:“那人能在斓瓴弥月军中安插眼线特工,何况是川王呢?”
景玺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景玺坚硬身躯终究有力地向后倒去,而他的眼从未分开过那张冷酷的脸。
剑刃一震,靖辞雪满腔抱恨地盯着他。她的行动,已代替了她的答复。
长剑没入胸膛,温热的血喷了她一脸。
ps:今晚边听歌边码字,俄然感觉杨宗纬的里的歌词好合适景玺呀~“期盼总有小我在阑珊处等我,让我有笑天下的来由”。
她启唇未语,夜幕中飞来一只五彩的胡蝶,稳稳地停于他二人面前,蝶翼颤抖间带出点点金色的星芒。
本来,他也是抱着必胜的决计来赴这最后一战!
扑——
再睁眼,她眼中只剩下决然。
“王爷!”周旋在斓瓴军中的顾青山俄然一声吼怒,挥着双板斧破阵而出,飞到景玺身边,气急的他当即给了靖辞雪一板斧。靖辞雪躲闪不及,右臂被割开一道长长的伤口,她用力握紧妄思,血水顺动手臂、长剑,落入混血的大地。
“白祥的尸首不翼而飞了。”亓官懿回道,眼睛从黑影飞去的方向落回到靖辞雪身上。
两把明晃晃的剑穿过雨帘,激飞一串串雨珠。
靖辞雪抿唇不语。素珊传来的动静说是川王在早朝时宣布国主坠崖,引发了轩然大波。
第一场秋雨不期而至。豆大的雨珠哗啦啦落下,砸在脸上,渗入战甲,凉意直抵心尖。
靖辞雪面色凝重地点头,“朝中群龙无首,川王企图即位为帝。”
“川王怎会有这份魄力?”亓官懿迷惑,先前一次见川王有所窜改时是因为孟岩昔,但是孟岩昔已经死了……
正要命令开城门时,一个浑身是血、战甲上几近充满剑痕的兵士摇摇摆晃地在她马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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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靖辞雪望向已无从可入的法阵,面色一白。
“何事?”靖辞雪挥袖撤下樊篱,问道。
长剑朝肩膀刺来,靖辞雪咬牙握紧“妄思”剑,不躲不闪。她眼中的视死如归令景玺心中一痛,剑偏,只削下她一缕乌黑发丝。
斓瓴雄师分红十三队,别离在十一将领和亓官懿、洛缪璠的带领批示下,严阵以待。
“……全军覆……没……”那兵士吐出最后四字,便咽了气。
那是她派去苍戒之巅下寻觅阿承下落的人马啊!
覆盖在冰寒之下的心,蓦地流过一道暖流。
她点指落于胡蝶的触须上,指尖也出现金色光芒。不一会儿,胡蝶扇着翅翼飞进茫茫夜色中。
“靖辞雪,我想我曾见过你。”
视野里,央央弥月雄师如黑云般从远处朝上阳城而来,气势如虹。再往更远处看,本来安扎虎帐的高山上此时空荡荡的,只要风吹过带起一片黄沙。
“朝中是如何得知阿承坠崖一事?”亓官懿也变了神采,阿承坠崖,雪儿明显已经封闭动静,为的就是以免宫闱当中呈现内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