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现下城中疫情严峻,你们快些归去吧,留下一人帮忙白老就好。”靖辞雪惨白着脸,声音有些漂渺。
“皇后……”张有风动了动干枯的嘴唇,目光里明灭着非常。明显已经晓得了靖辞雪不顾统统救他的事。
“斓瓴国姓‘祁’,本宫毫不会动它分毫。”靖辞雪果断道。
“无妨。瘟疫罢了,何如不了我。”说着,靖辞雪看到前边围满了人,便叫停马车。
靖辞雪看向神采专注的白老:“本宫先行回宫,张左相就奉求您了……”说着,她在亓官懿的支撑下,朝白老微微哈腰。
左相夫人看出她的心机,道:“亓官大人已经回宫,他走时托妾身奉告皇后,宫里有他,娘娘不消担忧,要以凤体为重。”
“主子不怕!”伍小六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
靖辞雪抬手制止了他,免得他扯到伤口:“张左相,本宫晓得你有所对峙,本宫不会再逼你,但但愿你谅解,给本宫半年时候。”
“本宫晓得了,你不必在此陪着本宫,去照顾张左相吧。”
“白老放心,妾身会好好照顾皇后的。”左相夫人明白白老的意义。
“多谢皇后信赖。”白老没看她,但说话的口气已不如往昔般含针带刺,“张左相是斓瓴栋梁,草民必然尽力以赴。”
“嗯。”左相夫人点头,感激道:“娘娘为救有风不吝被术法反噬,还晕厥畴昔,如此大恩大德,妾身与张府高低没齿难忘。”
一天下来,靖辞雪仍不觉饥饿,但不美意义推却,便夹起来尝了几口,不时,又看向窗外。
看到窗外天气已黑,她不由蹙了蹙眉。
“亓官,我不想回宫,想去看看百姓。”靖辞雪撩起一侧的珠帘,对窗外马背上的亓官懿说道。
靖辞雪一怔,却道:“你昨日在那里请到白老的?”
“白老?”靖辞雪钻出车厢,因站得高,很等闲就看到了人群中心,见白老一手抚须,一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白老在此义诊?”
在左相府里安息了一夜,靖辞雪稍稍规复了元气。她去了张有风房里,此时,张有风已经醒来,只是面色仍然惨白无血。
靖辞雪会心一笑,听到下人出去禀报说亓官大人来了,心知亓官懿是来接她回宫的。亓官懿出去,施礼时留意了下靖辞雪的神采,见她无碍才放心,又与左相夫人酬酢几句,然后分开左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