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詺承却想起旧事,问她:“你阿哥当初提的前提,也是你教唆的?”
“乐儿马术比朕的一些臣子还好。”祁詺承看她的眼里尽是赏识。
本来如此!花习习在心中暗叹,脸上却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皇上啊,你上辈子究竟做了甚么事,才让皇后此生对你如此!”
“当然!”景乐又对劲了,衬着小巧的酒涡显得相称敬爱。她捂嘴吃吃笑道,“乐儿才不会被马儿咬了袖子呢!”
“承哥哥公然聪明!”景乐忍不住击掌,“乐儿想与承哥哥再做个买卖!”
“好啊!乐儿已经好久好久没骑马没摸到弓箭了!”景乐拍掌道,冲动又镇静,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在北方,还从没有过哪个女子赢过乐儿呢!”
“那是天然。”景乐毫不客气,对劲道,“乐儿才这么点高的时候就已经在马背上了!”说着,用手比了比五岁摆布的小女孩身高。
景乐倒是一点都不怕,看都没看逼近她脖颈的长剑,反而甜着嗓音说道:“杀了乐儿,斓瓴国可不好想弥月乐儿的父兄交代哦!”
在世人的夸奖声中,花习习巧笑嫣然,对着亓官懿眨了下眼。她并非想要压过景乐的风头,只是颠末昨日马场那过后,花习习感觉她不能容忍这类“天真的放肆”!而这类“部下包涵”的箭法,若无亓官懿互助,单凭她一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亓官懿只得罢手。
“承哥哥。”景乐甜甜唤道。
“雪儿也不喜好她。”祁詺承淡淡道。
景乐愣了一愣,以后笑了。
输了比赛,景乐很不甘心。但在祁詺承面前,她一向表示得很欢乐,嘻嘻哈哈,仿佛并不在乎。下午在猎场,她看到一些臣子跟在祁詺承身边,她就没去跟上,反而弃了马,走了一段路。不知走了多久,耳边传来马蹄声。她凝神一听,当即旋身飞上一株常青树,藏身在稠密的树叶和枝桠以后。
北方没有在女子手臂上点朱砂的风俗,但景乐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南边未出阁的女子都会在手臂点守宫砂,以示纯洁!
花习习讶异了。
景乐已经牵着马走远,花习习收回目光,对着祁詺承神采凝重地点了点头。“臣妾直到本日才想通,为何素珊一向对乐妃充满敌意。”
一个时候后,景乐最早返来。洛缪璠命人把她猎来的猎物呈上,世人惊诧。连祁詺承都不免惊奇,夸她小小年纪就能在一个时候内打猎到十三样猎物,真不轻易。
而亓官懿却只回她淡淡的点头一笑。
那天,那树下,那句话,是祁詺承此生继伤害靖辞雪以后,第二悔怨之事!
景乐笑得有些生硬,就连脸颊两侧的酒涡都落空了昔日里的纯真敬爱。
而同时,景乐也在咬唇看着祁詺承,目含迷惑。只一瞬。她就已规复平常,嬉笑着朝祁詺承请了辞。回身朝马走去。而她,亦在回身的刹时,抿紧了唇!在马场,马儿咬掉了一大截羽贵妃的衣袖。羽贵妃很镇静地想要粉饰,她还是看到了那点猩红!
“乐儿也累了,下午再去。”景乐如是回道。花习习却没再回她。
翌日,天高气爽。花习习与景乐各换了一身修身的骑装,她们在马背上的飒爽风韵不由让夙来严厉恭谨的朝臣们鼓掌称好!
“好!”景乐可贵严厉。她感觉她一个北方公主的颜面绝对不能在这时候丢了!特别是丢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