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表示他起来,“昨夜之事,先生的功绩最大,不知先生想要本王赏你甚么?只如果煊王府能给的,本王必然给!”
靖辞雪的这一番对比,直说到了景玺内心。
白宁沉默了。
固然,素珊是靖辞雪命管家叫来的。
“旧事已矣,草民早在死里逃生那日决计健忘,求王爷恕罪。”时弈捏着面具,就那么站着,毫不忌讳周身一众讶异的目光。
“是。”时弈点头承认,“不瞒王爷,草民并非弥月人氏,乃避祸至此,在这世上已没有亲人。可叹天下之大,却无草民容身之所。哀告王爷收留,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景玺终究开口,表示素珊起来:“算了。丢了总比落在太子手里好。”
“那会奴婢从山坡上滚下去,掉进了湖里。帐本也掉下去了。”
“谢王爷收留。”时弈跪地深深一拜,起家后复又把面具戴上。他清楚是个极要面子、不能忍耐旁人非常目光的高傲的人。
岂料时弈目光锋利地看向本身,道:“你,不也是外人吗?”
“不过鄙人觉得,王府高低除却王爷、世子和王妃,谁都是外人。敢问公子。莫非您不是么?”
素珊道了声“是”,并屈膝行了一礼,毕竟时弈是她的拯救仇人,毕竟是她带进王府里的人,王爷同意时弈留在王府,她天然也要戴德。
“你想留在煊王府?”虽是问句,景玺却一点也不惊奇。面前这个自称“时弈”的男人,辞吐魄力不凡,绝非平常百姓。他既救了素珊,若不为名利,便不会与素珊同来煊王府。
“王爷,奴婢要向王爷请罪。”素珊没同时弈一道退到肃英阁外,而是跪在地上,向景玺磕了个头。
沉默相视,一个目含肝火,一个眼神当真。
景玺沉默未语,粗粝的拇指悄悄滑过手旁茶盏的杯沿,目光冷厉,难辨情感。
“还是青山大哥懂我的意义。”白宁听出他话里挑衅的意味,一把合了扇子,击在他的面具上,“我说的‘外人’特指陌生人。特别是你这类身份不明还戴着面具装神弄鬼的陌生人!”
而这时,时弈却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世人的目光纷繁落在他身上,看他缓缓摘上面具。
时弈却道:“王爷不是断袖,天然不会喜好我。何况以我现在的这副尊荣!这点你大可放心。并且为制止再度被你恶心,我今后都不会再喜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