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白宁公子?”素珊急声呼喊,却手足无措,不敢碰他。这么多伤痕,血淋淋的,白宁本就一身白衣,这场景可想而知有多渗人。
许是内心过分焦急,素珊竟没发觉黑暗中有道身影,一向到她给白宁上完药才隐去。
“带走。”冷冷的目光在撇过素珊,赤雁下了号令。白宁被押走了,牢门复又关上。素珊俄然叫住她,她留步,侧目看进铁栏里。
素珊在地牢里心神不安地等了将近一个时候。等来的倒是本来那四名侍卫拎着浑身充满血痕的白宁呈现在她面前。侍卫一把将白宁扔进牢里,就走了。白宁昏倒着,碰到把柄,哼了哼。
景弘负手立于原地,恶狠狠地盯着远去的玄色背影。
“太子,部属感觉这么逼赤雁,恐会适得其反。”说话的是简云枫,他抬开端,对上景弘切磋的目光。
太子府的地牢。
听到“赤雁”两个字,白宁有些涣散的眼神终究凝集起来,对素珊道:“我……我不怪她……我……我晓得,她……她是……被逼……的……”
侍从领命回太子府,他却回身朝昭阳宫走去。
“嗯?”素珊有些不成思议地望着他。
景弘扫了眼沉默不语的简云枫,对世人道:“赤雁的事,不消你们操心。本太子自有筹算。倒是煊王府,你们给本太子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
“太子息怒。”太子府里的数名谋士,包含简云枫及杀手中的老四都在。
景弘冷眼睨了景玺一眼,来到众臣之前皇位之下,有多久没与景玺一同站在这殿里了?仿佛从上阳城之战后,煊王就一向告病在家。回想起没有煊王的日子,真是说不出的安闲,统统人都只会说他“太子贤明”,而毫不会有人敢带头挑他的不是。
刚才已有侍卫来禀报,说是素珊在给白宁上药。太子没让他们禁止,只道:“他活着,本太子才好持续折磨啊!死了就太败兴了。”
白宁睁眼看了看牢房上的天窗,唇角含上一抹得逞的笑:“辰时将过,看来王爷已经顺利拿到兵权了。”
赤雁面无神采道:“白宁,太子有请。”
老四狰狞地笑道:“她爹在我们手里,赤雁她不敢反!虽说那老头没用,割了第一根手指就痛得咽气了,可他的手指脚指我都无缺地保存着。时不时地拿出一个来催促催促赤雁,血淋淋的手指头啊,她是孝女,不会反的。”
景弘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太子养你们一群,还比不过煊王府一个白宁!真是群废料!”
这么赤.裸.裸的挑衅。在他们之间还是头一回。闻言,景弘瞪向他。目光比豺狼还凶恶三分。景玺回应他的却只是淡淡一眼,继而甩袖拜别。
景弘再一眼扫向世人,数位谋士纷繁道是附和简云枫的观点。
就在这时,他们还没吃上一口饭,那把守的人又来,拎着钥匙将牢门翻开,四名侍卫走了出去。素珊警戒地看着他们,余光里瞥见一抹绯色身影。
世民气照不宣,刚才鞭打白宁是为了测试赤雁的虔诚,也是为了折磨白宁。
赵力私通北边游牧民族被撤职查办,至今仍叛逃在外,而他手中的兵权就这么落了出来。兵权悬而未决,弦阳关的将士们联名上书,那些本就是煊王的部下,固然他们行词隐晦,弥月国主却不丢脸出,弥月的将士们仍心系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