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赤雁”两个字,白宁有些涣散的眼神终究凝集起来,对素珊道:“我……我不怪她……我……我晓得,她……她是……被逼……的……”
景弘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本太子养你们一群,还比不过煊王府一个白宁!真是群废料!”
“本太子最讨厌你的‘部属感觉’。”景弘至今对慕容瑶尸身被盗一事积怨在心,此时毫不客气地打断简云枫后边的话,“这几次下来,本太子倒感觉你做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现在煊王府已经开端行动,你只要服从本太子的号令行事就行!”
兵权。景玺是为了兵权而来。
老四狰狞地笑道:“她爹在我们手里,赤雁她不敢反!虽说那老头没用,割了第一根手指就痛得咽气了,可他的手指脚指我都无缺地保存着。时不时地拿出一个来催促催促赤雁,血淋淋的手指头啊,她是孝女,不会反的。”
“太子息怒。”太子府里的数名谋士,包含简云枫及杀手中的老四都在。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是白宁公子第一次如此率性。”素珊看着那双冷寂无波的双眸。赤雁却在她说完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世人连声道是,只要简云枫开口说:“太子,部属感觉……”
兵权毫无疑问重新落回煊王手里,太子.党的人气得脸都绿了。倒是不敢提出贰言。
刚毅的脸颊分毫未动,冰冷的话已然响起:“若你敢伤他们分毫。本王需求你全部东宫陪葬。别忘了,东宫还欠本王一条性命。兵权,仅仅是个开端。”
白宁好不轻易展开了眼,他的脸,也都是血渍。昔日意气风发的白宁公子,竟落得如此?素珊看得一阵心伤,“是谁干的?你奉告我是谁干的,是不是……是不是赤雁?”
景弘扫了眼沉默不语的简云枫,对世人道:“赤雁的事,不消你们操心。本太子自有筹算。倒是煊王府,你们给本太子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
“可爱!”书房里传来太子景弘摔杯子的声音。
太子府的地牢。
太子府的侍向来到他身边,他叮咛道:“把兵权之事奉告简云枫,别的让老二老三他们尽尽力搜刮赵力的下落,一旦抓获,勿需将人带回。”说这话时,他阴鸷的双目里尽是嗜血的刻毒。
老四鼓起勇气道:“太子不必活力,刚才不是治过那小子了吗?”
虽是哭声,但她字字果断,白宁在她的威胁中,再次展开了眼。他指了指素珊手里的红色药瓶,看向素珊的目光有些无法。
景弘负手立于原地,恶狠狠地盯着远去的玄色背影。
白宁睁眼看了看牢房上的天窗,唇角含上一抹得逞的笑:“辰时将过,看来王爷已经顺利拿到兵权了。”
底下人顿时噤声。简云枫垂下头,也是寂静不语。
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气得景弘直接一只杯子砸到他身上,吓得他仓猝跪倒在地。
只是……弥月国主难掩病容,衰老的眸光担忧地逡巡在他的两个儿子之间。煊王修身养性了将近两年,或许别人会感觉煊王府式微,可看惯了机谋斗阵的弥月国主晓得,他的这个儿子。怕是羽翼已丰,已非当年初出桑央谷的复仇少年可比。年青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景弘与景玺的心机,他岂能不知?只可惜他现在才体味到本身父皇当年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