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来听听。”见靖辞雪久而未语，他觉得是她惊骇，因而又道，“非论对错与否，朕恕你无罪。”
马立忠听到这声呢喃，目光也落在冗道上。仿佛……真的有点像。
景诺终究看了她一眼，目光如景玺普通的锋利清透，“我是男人。你都不怕，我怕甚么。”语气没有起伏，却带有一种桀骜。
“国主？”马立忠又出声轻唤。
弥月国主微怔。
他猛地又咳了起来，马立忠当即上前递了块帕子，一手在他身后谨慎地给他顺气。他捂着帕子，咳得短长，靖辞雪始终站着，冷酷地看他咳完后瞥了眼帕子，然后将帕子收进掌心。马立忠却微怔，神采稍稍发白。
期间，靖辞雪忽又问道：“你喜好素珊？”
浑浊的眼里，模糊的，有些亮光。
除了冗道上的一次反握，景诺没给过她好神采，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有些像在自言自语。靖辞雪却知他是在与本身说话，而她也晓得，常宁宫是弥月国主的寝宫。当年父相给她的那些书里是有记录的。
他老了，当年孟妃的事情在这几日里每天在他脑筋里盘桓，或许是人老了，气度变得开阔，他想通了很多事。当派出去的人返来讲当年之事皇后才是主谋时，他真的活力，恨不得当场废了她。然，转念一想，他身为国主，高高在上，虽有无数美人在侧，但对他始终不离不弃的只要皇后一个。
“嗯。”
“真是聪明，难怪啊……”他一笑，又连着咳了好一会，“难怪，玺儿要把你庇护这么好……女子不该过分聪明……”
“你惊骇吗？”靖辞雪在椅子上坐下。
又温馨了一会。
“好。”
马立忠眼神表示殿内的宫婢退下，而他就立在皇座下边，以备随时应衬。
传旨寺人在火线带路，四名带刀禁卫军分立两侧。
景诺悄悄地趴着，靖辞雪一下一放学着煊王妃的姿式悄悄拍着，听他的呼吸渐趋匀畅。温馨的大殿，景诺俄然开口问道：“你把我当作你短命的儿子了吗？”
“想。”靖辞雪抬眼看向殿外，清寂的眼眸疏离不再，只要淡淡活动的思念和哀伤。阿谁没见过面的孩子，他是像月伊一样灵动活泼，还是像景诺这般清冽倨傲？
冷酷疏离的眼中有了丝和顺。
靖辞雪随传旨寺人来到了常宁宫的一座偏殿。传旨寺人恭敬地向她请辞归去复命。殿里的宫婢嬷嬷对她甚是客气。那四名带刀禁卫军未曾入殿来，也未曾拜别。而是守在殿外。不知是庇护，还是囚禁？
靖辞雪低眼，却见景诺目不旁视地走在身边。这无声的鼓励让她心下有些动容。
弥月国主斜了马立忠一眼，仿佛来了点兴趣，压抑地又咳了两声：“你持续。”
……
接下来，两小我就那么温馨地对坐着，氛围调和。直到午膳时候，许是晓得殿内两位主子喜静或奉了上头号令，宫婢们送了炊事出去后就退下了，殿里仍然只要他们。
靖辞雪垂眸不语，又听上头长叹道：“煊王能得你作伴，确是他的福分。可惜弘儿没有。”
“没干系。”对这料想当中的事，靖辞雪只要淡淡的回应。
“猖獗！”马立忠吓了一跳，真看不出来，如此柔弱的女子，提及话来却大胆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