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园,乃是墨羽国主皇后的寓所。澹大名晔把她安排进东园,意义再明白不过。
她说,你是名扬天下的斓瓴靖后,也是搅得弥月天翻地覆的柳后,凡是沾上你的,都没有好成果。
“拜见太后、皇妃和众位娘娘。”朵儿领着春桃,稳稳地施礼。
“从进入东园那一刻起,我就别无挑选,不是吗?”眸光从他长年噙在唇角的笑意移到他乌黑的眼眸,靖辞雪微微勾起唇角,竟暴露一丝嘲笑。
“你晓得就好。”太后那里会管她内心想甚么,见她此番模样,倒是缓了语气,说出的话却分外残暴。
太后狠狠地瞪了朵儿一眼,朵儿只把头垂得更低。
“何时封后?”
靖辞雪却道:“我偶然祸害墨羽,但后位,我志在必得。”
“你是靖辞雪。”目光重新落回靖辞雪身上。淡淡一眼。已是气势凌人。
太后冷眸斜向垂眸不语的宁朵儿:“阿晔宠你,常日里连哀家都说不得你。你要留下就留下罢。”
“你是哀家独一的儿子,哀家不疼你疼谁?”一顿,转而峻厉,“不过,阿晔,你要记得你是墨羽国主,负担重担,有些事,不成以率性而为!除非,你想哀家身后无颜面对澹台氏的列祖列宗。”
“谢母后……”澹大名晔正伸谢,却见太后抬手打住他。
澹大名晔笑笑,先不答。眼神表示朵儿带靖辞雪分开。朵儿会心,扶着靖辞雪朝太后行了一礼,然后分开。
而她的一声“姐姐”,靖子午淡淡地移开眼,恍若未闻。落在世人耳朵里,却成了特地奉迎。因而开初落在她身上的或冷傲或吃味的目光一时候全带上深深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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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是父相的原配,姐姐的亲母。她曾在幼时见过大娘数面,倒无多大印象。只模糊记得,大娘除了面貌不如娘亲,身上透暴露来的崇高文雅倒是娘亲万般比不得的。
靖子午看了他一眼,对太后道:“国主长年由这些丫头照顾,糊口习性她们最为清楚。若俄然换了人,怕是服侍不好。”
太后大怒,摔杯道:“来人!给哀家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第四卷 犹记映月照初雪】
“你的意义是,阿晔逼你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