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推开挡在身前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远。
“你放心,哀家不会杀她。但哀家不会奉告你她去了那里。总之,对靖辞雪而言,留在君府还不如待在哀家给她安排的去处。”
“皇兄,你放她分开吧。”第一句,就是劝说。
“站住!”太后在红姑的搀扶下,艰巨站起。跟着她的一声厉喝,守在宗祠外两侧的侍卫当即呈现,提刀拦住澹大名晔。
“她都把你扳连成如许了,还不敷吗?你看看你,都成甚么样了!你是墨羽国一国之主,为了个内心藏着别人的女人,你莫非要把性命都搭给她才甘心吗?你有没有想过哀家,想过你的妻儿,想过你的臣民?”太后徐行走到他面前,痛心疾首道。端庄的妆容不再,保养得再好也敌不过光阴的蹉跎。
澹台绾晞点头,回身,步下楼台。
“哀家誓死要将靖辞雪送出君府!”生养儿子几十年,她第一次看到她儿子的脆弱,心疼到无以复加。可再心疼,也不能窜改她的决定。怪只怪,阿晔生在帝王家。
那是对人间的无法与让步。
澹台绾晞也惊得站起来,眉头不自发地蹙起。
他抬眼看向皇妹。澹台绾晞冲他悄悄点头,尽是无法。
沉寂而呆滞的氛围中,澹台绾晞看到她的皇兄缓缓闭眼,滑落两行清楚的泪痕。那迟缓的行动和惨白的神采,与靖辞雪的如出一辙。
护他一世无恙,是她此生的信奉。始于相遇时,殁于忘川河。
太后再次气抱病倒。可任凭红姑好劝歹劝,她始终跪在澹台氏的宗祠里,不准红姑请大夫。澹台绾晞在边上陪着,一样满心焦心。
“她在哪?”他闭着眼,声色沙哑。
——此后,我再也护不了他。
“我……我做不到……”澹大名晔含泪通红的双眼。写满“舍不得”。
——
“启禀太后,皇后已经上了马车,马上出发。”
“澹台子孙不孝,哀家另有何脸孔活在这世上!”以是,就算是澹台绾晞的劝说,太后也是铁定了心不当协。她指着红姑,“奉告子午,阿晔要因情误国就让他成为墨羽国的罪人,谁都不要劝他!阿晔要真狠得下心,我们孤媳寡母陪他一起!”
“我在乎与否,与大蜜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