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柒顿了一顿,看了眼神采未变的淼医师,沉吟道:“淼医师,我晓得您只治人的端方,但今儿可否例外?至于诊费,您订吧。”
淼医师忙叮咛开来,她语气虽有些焦作,却还是不慌稳定地安排着。
纳兰柒闻言将视野投向了躺在丫环掌心的雀儿,见先前淋了雨却还神采奕奕的小东西,现下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
秋葵倒是不怕,喘着粗气作了个辑,急赤白脸道:“主子,您莫怪奴婢鲁莽,是纳兰蜜斯那通身米粉味的丫环在外头嚷嚷,说她们姐儿捡的喜鹊儿不可了。”
纳兰柒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悄悄把雀儿平放到矮几上。
淼医师被唬得一跳,她蹙眉看向秋葵,温声责备道:“我同你说过多少遍,我们行医之人做事应不急不躁,你咋咋呼呼的,是要讨打吗?”
“柒儿,你把雀儿举高些,秋葵,你轻些把它嘴掰开。”
正在清理秽物的秋葵挑了颗珠子出来,拿帕仔细心擦拭洁净,递给了淼医师。
纵使大师都同心合力,可惜事与愿违,过了半柱香工夫,雀儿的呼吸愈来愈弱了。
过了半响,淼医师却还未看出个以是然,倒是雀儿,仿佛越来越疼,在丫环手心滚作一团。
“怕是吃错东西了,秋葵,你快去药圃取栀子二克,淡豆豉三克,煎成水送过来。”淼医师皱着眉头摇了点头,有些低头沮丧地叮咛丫环。
正说着,又有个丫环吃紧闯了出去,也顾不得存候,就劈哩啪啦说了一通:“主子,纳兰蜜斯的丫环那力量可真是了不得,我们几人合力也拦不住她。我怕她闯出去惊扰到主子,就自作主张把雀儿捧来了。”
屋子里氛围愈发压抑,一时鸦雀无声。
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