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瞧着风趣,凑到纳兰柒身边掩嘴轻笑:“蜜斯,您的主张真是妙极,瞧这小喜鹊,呆在箧笥中别提多高兴了,奴婢今儿才晓得欢乐雀跃这成语如何来的。”
纳兰柒伸手接过锦帕,细心挑了一颗缓缓咽下,这才对劲地翘起嘴角,温声道:“这户人家得知术精岐黄的淼医师在北疆游方,便吃紧请她到府邸为小孙子诊治。可淼医师问闻望切后发明一桩怪事:这小孙子竟不是天生痴傻而是被人下了毒!”
“淼医师也非常猜疑,她见那户人家在北疆权重望崇,那孩子又毒入肺腑、有力回天,怕毕生都是个痴儿了,就找了个遁词,吃紧告别了。”
“痴儿?”秋菊惊呼出声,又吃紧挺腰凑到纳兰柒身边,低声私语:“可医治好了?”
秋菊嘴上虽这般嚷着,脚上却也未停歇,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小几旁,拿了个银钎子,仔细心细替纳兰柒剥起了松子。
许是因为阴雨绵绵的原因,常日里车水马龙的大街一时寥寂无声,只余马蹄嘚嘚敲击空中和车轱轳“格拉”“格拉”的微响声。
“何事?”秋菊是个捺不住事的性子,闻言立马咋咋呼呼嚷出了声。
秋菊刹时心领神会,眼疾手快地用锦帕包裹好松子仁,殷勤地递了畴昔。
“啾啾”,被纳兰柒平放在小几上熟睡的喜鹊,竟摇摇摆晃站了起来,瞪圆了一双如墨如炭的小眼睛,朝纳兰柒不满地叫喊了两声。
声音洋洋盈耳,就连轿中喧闹的氛围都被带得和乐融融。
“蜜斯!”秋菊跺了顿脚,俏脸涨得通红,摆布难堪:“奴婢也不是用心钓您胃口的,只是乳娘曾警告过我们不准在您面前说官方的浑话,谁如果破了端方,就拿竹篾子抽腿!”
秋菊闻言当即手脚敏捷地清算起来,她想了想,又往箧笥中垫了些质地绵柔的绸缎,才谨慎翼翼地将雀儿放了出来。这会,秋菊倒是不怕喜鹊了,行动洁净利落,不像初见雀儿时那般提心吊胆、七慌八乱。
此话一出,秋菊真是又羞又恼,她委曲地撇了撇嘴,悄悄儿翻了个白眼,才嗡声嗡气道:“姐儿,瞧您这话说的,奴婢真是···真是负屈衔冤!奴婢还不是怕呼吸声太重扰了姐儿思虑才退至一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