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晌,小厮领着一名女子返来了。
她怀中抱着一个足月的幼儿,在世人的目光下,她不安地望了望宋子新,但刚碰到宋子新带笑的脸,又有些惊骇的低下头。
百闻不如一见,固然凝安活了两世,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凌鸿墨的确是个俊若潘安的男人。
可这时候,宋学士的弟弟却俄然献上一个女人,还说这个女报酬宋子清生了个儿子,这让宋学士颜面安在?
被凝安的行动与说话逗乐,宋宝卿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那人是定王凌鸿安,自幼与南宁王世子凌鸿墨交好,要让他晓得你说他长得清秀,恐怕他会郁卒不已吧。”
“mm这是妒忌了?”宋宝卿看着凝安有些不愤的面色,掩嘴轻笑。
南宁王世子凌鸿墨刚巧落座在凝安对桌,凝安一边轻抿茶水,一边暗自打量这个传闻俊若谪仙的男人。
宋子新俄然自席间站起,众目睽睽下向宋子清敬了一杯酒,然后大声笑道:“大哥本日寿辰,弟弟也经心筹办了一份寿礼,但愿大哥对劲。”
此话一出,众来宾齐齐变色,三三两两群情起来。
“定王?”凝安迷惑皱眉,“我不是传闻世子凌鸿墨不拘末节,达官权贵都不屑与之为伍吗?怎的定王竟是凌鸿墨老友?”
“我用得着妒忌吗?”凝安挺了挺胸脯,不屑道:“他又不是女人,并且就他这张脸,如果是个女人,必定也是个男人婆的模样,哪比得上我的浑然天成?”
宋氏晓得凝安与宋宝卿交好,见凝安返来,并未言语,只是腾开位置让凝安坐下,反倒是宋姨娘苦口婆心,教诲凝安道:“二女人,这出门在外,应多多极少重视些礼数,身为来宾,为仆人家贺寿,是不该在席间胡乱走动的。”
凝安眯着眼打量这个俄然呈现的女子,没有错过女子呈现时,宋姨娘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不过很快宋姨娘便豁然了,她想到明天寿宴大将会上演的好戏,就忍不住表情愉悦。
“要我说,反倒是他中间那人要更加‘娟秀’一些,”凝安眼神表示宋宝卿看向凌鸿墨身侧之人,在“娟秀”二字上减轻了音,“那人如果女子,定能艳压群芳。”
凝安此话并未有错,凝安是女子,天然不必妒忌身为男人的凌鸿墨,而凌鸿墨那张脸美则美矣,却毫不贫乏阳刚之气,若真是一个女人顶着凌鸿墨那张脸,被唤作男人婆也并不为过。
凝安听罢,扯嘴道:“太子的贺礼竟然这么少?不过戋戋五样,跟南宁王世子的贺礼比起来,未免显得过分薄弱了吧。”
谁不晓得宋大学士只要宋大夫人一个正房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