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安此话并未有错,凝安是女子,天然不必妒忌身为男人的凌鸿墨,而凌鸿墨那张脸美则美矣,却毫不贫乏阳刚之气,若真是一个女人顶着凌鸿墨那张脸,被唤作男人婆也并不为过。
她怀中抱着一个足月的幼儿,在世人的目光下,她不安地望了望宋子新,但刚碰到宋子新带笑的脸,又有些惊骇的低下头。
时候流逝,来宾们大多已经到齐,凝安也不得不分开宋宝卿,回到本身的位置落座。
这意义就是说,我跟宋宝卿干系好,宋宝卿身为宋子清独女,算是半个仆人家,我跟仆人相谈甚欢,你管的着我?谁叫你女儿舒宁馨跟宋宝卿不熟稔?
宋学士与宋大夫情面深似海,虽宋大夫人多年以来,没有怀上儿子,只生了宋宝卿一个女儿,但宋大学士还是顾念自家夫人,不肯纳妾。
“我用得着妒忌吗?”凝安挺了挺胸脯,不屑道:“他又不是女人,并且就他这张脸,如果是个女人,必定也是个男人婆的模样,哪比得上我的浑然天成?”
酒足饭饱,恰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之时。
宋子新是宋姨娘的胞弟,宋子新俄然在宴席上带来一名女子,这两人打的是甚么主张?
宋氏晓得凝安与宋宝卿交好,见凝安返来,并未言语,只是腾开位置让凝安坐下,反倒是宋姨娘苦口婆心,教诲凝安道:“二女人,这出门在外,应多多极少重视些礼数,身为来宾,为仆人家贺寿,是不该在席间胡乱走动的。”
凌鸿安柳眉细眼,眼角老是有着一抹笑意,他坐在那边,即便不言不语,仍给人一种如东风拂面的感受。不得不说,凌鸿安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话倒不能这么说。”宋宝卿摇点头,解释道:“太子虽只要五样贺礼,但样样都是令媛难求之物,世子贺礼虽多,也贵重非常,但太子比之世子的贺礼,却也不算轻了的。”
凝放心下讨厌,面上却笑道:“这个凝安自是免得的,只是凝安与宝卿姐姐向来交好,又好久未见,一时表情冲动,相谈甚欢,便与宝卿姐姐聊的久了些。”
“定王?”凝安迷惑皱眉,“我不是传闻世子凌鸿墨不拘末节,达官权贵都不屑与之为伍吗?怎的定王竟是凌鸿墨老友?”
“要我说,反倒是他中间那人要更加‘娟秀’一些,”凝安眼神表示宋宝卿看向凌鸿墨身侧之人,在“娟秀”二字上减轻了音,“那人如果女子,定能艳压群芳。”
宋姨娘碰了一鼻子灰,心下不愉,舒宁馨被凝安话你话外的针对,面色天然算不上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