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放着也是放着,本宫独居深宫,可贵有人陪本宫说说话。”皇后摆摆手,表示凝安不必多礼,“凝安如是喜好,等归去的时候,本宫便差人给你装一些带归去。”
“哪的话,凝安琴艺高超,有机灵勇敢,如何能妄自陋劣,说本身才疏学浅呢?”凝安的话还没说完,又被皇后打断。
永和宫。
“皇后言重了,哪个女儿家能嫁给太子,是她百世修来的福分,凝安才疏学浅,怕是配不上太子啊……”
皇后亲热的握住凝安的小手,仿佛一心为凝安好的模样,“本宫只要一个孩儿,便是当朝太子,凝安如是嫁给了太子,也不算委曲了凝安呀!并且凝安嫁入皇家,不就有更多的时候伴随本宫了吗?”
她本来筹算和皇后虚与委蛇,把这件事给敷衍畴昔,不想皇后却连开口敷衍的机遇都不给她。
半个月前耶律吉身故,她的爹爹王丞相本意是想撤消兵部尚书,改派兵部侍郎舒振翼上位,但是却被凌鸿墨和定王阻扰,战略不成,厥后火烧到凝安身上,王丞相看准机遇,想打压国公府一番,最后却因为凝安那一番慷慨激言,反而看起来还是王丞相的不是了。
宴会以后,来宾散去,凝安却因为皇后的一句话,不得不留在永和宫伴随皇后。她内心清楚,皇后此次留她下来,定不是平白无端,但是皇后到目前为止只沏了茶让她品,涓滴不谈闲事,凝安天然也乐得装胡涂。
凝安曲终收礼,在世人的目光谛视下,行动沉稳的走回宋宝卿身边坐下,眼神古井无波,不骄不躁,仿佛方才大放异彩的人不是她一样。
凝安面上神采一滞。
凝安面上微微皱眉,回绝的话说的委宛,游移道:“凝安年纪尚小,还不急着考虑婚事……”
公然是来讲媒了!
她偶然惹人谛视,因为太多人的谛视,只会给她带来费事,但是此生若想复仇,若想在风雨飘摇的都城护住国公府,她便不得不展露头角。
凝安才懒得管舒凝馨如何想,单就太子的话,已经让她心下微沉。
她见凝安被迫当众操琴,深知凝安不通乐理,几近都快绝望了,可谁能想到,凝安不但完完整整的把曲子吹奏出来了,还奏的如此惊世绝伦!
皇后本来都做好为凝安得救的筹办了,没想到凝安一曲琴音大放异彩,那琴音中流淌的哀怨凄惨,和以后浴火重生的澎湃大气,让她忍不住沉迷,在曲终的刹时,竟然打动到无以复加!
目光一转,凝安的视野又缓缓落在黑着一张小脸的朝晖公主和舒凝馨身上,眸子里带了丝似笑非笑的戏谑。
“没想到这舒凝安不但机灵策画过人,琴艺也是如此高超!”定王听罢凝安的吹奏,衷心感慨,“看这太子的意义,应是看上了舒凝安啊,皇后留下舒凝安,也有成太子和舒凝安美事的意义,怕是过不了多久,这舒凝安,便成了太子妃了!”
皇后想立凝安为太子妃,天然不成能只因为凝安方才的琴声让她打动,也不成能只因为凝安的机灵和策画,更多的,还是因为凝安是国公府的嫡女。
“这是上好的碧螺春,采自姑苏洞庭,前些日子方才进贡的贡品,凝安感觉味道如何?”皇后看着凝安喝完茶水才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