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皇上本日必然会在晨起存候时来一趟永和宫,做出要立凝安为妃的假象――让皇后坚信不疑的假象。
凝安这时候才上前对宋美人微微一拜,“凝安拜见宋美人。”
那些金饰和衣服当然是她用心留下的,她本就对太子妃不感兴趣,皇后硬逼着她做这个太子妃,还硬逼着给她裁衣,送她金饰,她之前碍于皇后身份,是不得不接下,但是她接下了,不代表她要带归去。
此次神采窜改的可不止皇后了,连宋美人神采都有些惊奇不定。
皇后在见到凝安特地落下不拿的金饰盒衣服时,还能勉强奉告本身凝安说不定是忘了,但是本日,不过隔了一个早晨,再见到凝安时,凝安竟然端起了比之前更加恭谨的态度,仿佛她不是凝安的丈母娘,仿佛前几日她对凝安的各式好都是俄然,仿佛她真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普通。
第二日,凝安和舒贵妃前去永和宫给皇后存候。
凝安天然油盐不进,她的回应更加恭谨,反倒让皇后更加暗恼。
但是,那些她送的金银金饰,那些她为凝安裁剪的新衣,凝安竟然一样都没有带上――除了凝安身上穿戴的那件!
皇后的神采有顷刻的阴沉,却很快粉饰了下去,惊奇不定的目光闪动的看着皇上和凝安。
凝安也晓得事情不成能一蹴而就,也不逼迫舒贵妃,只留给舒贵妃时候,让舒贵妃渐渐思虑。
“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皇后娘娘吉利。”舒贵妃对着皇后盈盈拜道。
前几日凝安住在永和宫时,她仿佛把凝安当作了自家儿媳对待,送给凝安极多金银金饰,还特地差人给凝安裁剪了新衣,在她的各式对峙下,凝安在她面前固然已经恭谨,但也还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以内。
“你就是凝安表妹吧,凝安表妹不必过分拘束,直接唤雨情表姐就好。”宋美人密切的摸了摸凝安的脑袋,笑道:“记得上一次表姐见你时,你还被姑姑抱在怀里呢,怎的一转眼,表妹已经长这么大了。”
舒贵妃固然平时低调行事,但身处后宫之人,谁不晓得后宫除了真正掌权的皇后,便是舒贵妃最得皇上欢心,如果身为舒贵妃mm的凝安再入宫,那舒贵妃在后宫的权势,除了皇后,另有谁敢与之对抗?
“皇后,昨日东宫出此大事,朕本日过来,是想问问你这个后宫之主的设法。”皇上的视野落到皇后身上,之前面对凝安的温暖笑意全数敛去,只剩下微微发冷的严肃。
“凝安这丫头,实在粗心,昨日接到旨意前去和宁宫,走的仓猝,金饰和衣服都落下了!本宫已经差人给凝安装好,凝安等下归去时,可莫要忘了带上。”
“谢皇后娘娘。”舒贵妃和凝安一同应道,仿佛完整没有发明皇后微变的情感,顺服的起了身。
事关严峻,由不得她失慎重。
即便心中再如何愤恨,皇前面上还是一副温暖的模样,她笑吟吟的望着凝安,仿佛凝安还是她的好儿媳一样。
等舒贵妃和凝安到永和宫时,永和宫有一人已经在了。
东宫出事,太子被关,皇后身为太子的生母,定不会甘心,她体味朝晖公主目中无人的刁蛮脾气,也晓得太子毫不是如此不识大抵之人,这件事说不得是有人谗谄。
“谢皇上体贴,凝安自幼与姐姐极其密切,昨日得皇上旨意去伴随姐姐,心中甚是雀跃。”凝放心中晓得皇上的设法,余光瞥见皇后丢脸的神采,也乐得和皇上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