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的外祖父王伯雍乃是曾经的天子帝师,历经四朝不倒。
她还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就闻声顾烟轻柔的在耳旁道:“姐姐怕是不晓得,因为路途崎岖难走,又恰逢今冬大雪封路,你外祖父一家在前去蜀地的路上,不幸全数身亡了。”
顾烟的随身大丫头云霞不动声色的上前隔开顾满的手,一边又皮笑肉不笑的冲她道:“瞧九姑奶奶说的这话,我们女人当今忙着呢,这回也是百忙中抽暇才得了闲儿来看您。您有甚么话,无妨直说了罢?”
说完这句话,顾烟称心的再看了一眼顾满,回身拜别时又提示道:“对了,苍梧哥哥怕是不能够将你的嫁奁给北安王妃了呢。我刚听哥哥说,北安王妃因为外祖父一家的死讯日夜难安,郁郁寡欢之下,竟然激发了心疾,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九姐姐,如果再加上一个你,你母亲的娘家,可真算是死绝了。”
当年她的嫡女王修盈下嫁定远侯世子之时,竟然只要戋戋十六台嫁奁,足可证明他的廉洁。
顾烟天然不会错过她眼里的恨意,但是她却并没有立即就走。对于一个屈居别人之下十几年的人来讲,最好的消遣便是看着曾经高贵现在落魄的人万念俱灰的模样。她心念一转,便笑道:“你是不是要问我,你母亲当年生你弟弟的事情?”
何况・・・・・・她正要说话,俄然闻声院别传来‘霹雷’一声响,紧接着便有女子的笑声传来。沛音天然听出了这笑声是属于谁的,便偷眼瞧了一眼顾满,见她还是一副淡淡的神采,心下却不知为何,俄然有些担忧起来。
顾烟却微微的偏头去打量这屋子里的陈列,见那些曾经晃花过本身眼的贵重玩器跟摆件都不见了,禁不住嗤笑了一声:“如何姐姐这一家主母的屋子竟如许寒伧?姐姐的嫁奁,怕是都用在办理干系上了罢?”
“说错了。”见顾烟一脸诧然,她又嘲笑道:“不对,换个说法罢。你是甚么时候,起了勾搭姐夫的心机的?外祖父能不能获得赦免我并不晓得,但是在这个关头,邱苍梧想必不敢冒着被天下读书人所不齿的伤害休了我这个正妻,而另娶我的庶妹吧?就算他想,邱世安也没这个胆量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