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柔并未吓得跪地告饶,反倒仍然稳坐于太子身侧。
乍然盘盏落地的哐当声大破水榭内的沉寂,温婉柔抬眸瞧见莫南烟面色惨白,空中金丝地毯上掉落这她取来的糕点。
温婉柔敛眉笑道,“看来娘舅是嫌阿谁位置太太高悬,婉儿倒忘了娘舅向来不敢往高处去,一旦站在高处往下望便头晕,娘舅可曾想过,娘舅不是平常百姓,百姓从出世便处于低处,可娘舅生于帝王家,娘舅从出世的那一刻开端变必定生在高处,凡人从低往高爬得难,可如娘舅这般天生高高在上的人想一辈子顺利高攀更是难上加难。”
这惊瑟的模样倒让太子心疼。
可如她这般哑忍仇恨于心的薄命女子若不学着做戏来寻求庇佑如何能保住一条命。
果不其然,太子大怒,手拍石桌,声色疾厉“猖獗,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一个女人家如何妄言,娘舅念你年纪尚小不懂事,本宫又是长辈不与你计算,不过明天的事娘舅还是要多谢婉儿。”
天子如数家常般替温婉柔斟茶,她抬手执玉杯浅抿一口,口中茶香清幽。
温婉柔缩了缩脑袋,没法再做到畴前那般玩皮,反而有些心急,笑道,“娘舅,婉儿明白娘舅不想做这个储君更不想做天子,婉儿还晓得娘舅多次在皇外祖的面前保举六皇子,说他有治国平天下之才,娘舅甘心让贤,可娘舅可曾想过,六皇子若坐了天子,娘舅会落得何种了局。”